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话没任何意义。
“你心里过不去的一关,是那个和仙草共生的少女。”
“但师弟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做,她的结局都不会变,你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接受。”
顾白水微微沉默,良久,说出了自己心中厌恶作呕的真正原因。
“我是不想,把她和它都葬在身体里……对陈浅来说,这老东西生前就是逃不掉的梦魇,死后还要和葬在一起?”
“她最后也逃脱不了那个老人的阴影,无论死活,都被不散的阴魂骚扰纠缠。”
苏新年闻言也安静了。
他从顾白水的口中得知了陈浅的身世,父母被杀,自己被欺骗饲养多年,还要整日伪装无知单纯,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那老东西是死有余辜的,但那女生……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苏新年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幸好他自己就是个白烂的人,这是小师弟的魔障,与自己无关。
“我走了。”
白衣青年默默的站起身,在花海中转过头。
“去外面溜一圈儿,师弟你自己决定吧。”
二师兄从不负责任,这种事也确实指望不上他。
顾白水叹了口气,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
苏新年走出了墓园,并翻手关上了破破烂烂的铁门。
正如他所想,这墓园是小师弟的一次问心之局,无论对错,只有选择。
苏新年打算四处看看,等墓园内的一切结束后,再回来找师弟。
细雨纷纷,白衣青年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他指尖夹着一粒青绿色的种子,在雨中生根发芽,撑起了一把伞,遮在头顶。
“借了一件还有一件,神农家的帝兵还是好用的。”
“不过从雨中来……不够有格调吗?”
……
“卧槽,谁家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