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烈眸光一闪,他的指尖撩起她的发丝,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他的动作很轻。
“谢谢。”
阮紫茉撩了撩耳边的发,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拿出白色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不用。”
厉擎烈低声回了两个字。
“好了。”
阮紫茉打了一个结,她拿着药,正要站起身。
厉擎烈望着她,大手扣住了阮紫茉的手,她起身的动作太大,被他这样一拉,阮紫茉猝不及防朝厉擎烈扑过去。
红唇亲在了他的眼角。
两人都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对方。
厉擎烈满眼都是面前娇媚的女子,那些画没有夸大,她的一眸一笑都是那样的美艳动人。
阮紫茉站直了身,推开了厉擎烈,“记得不要碰水。”
厉擎烈还没来得及回话,阮紫茉已经淡定转身,朝房间走去了。
他的手缓缓收了回来,手指收拢,微微握了一下手,仿若她指尖的柔软还残留在上面。
阮紫茉回房间,开始给魏香雪做衣服。
晚上。
厉擎烈走进浴室,解下白色衬衫,拿着衬衫,抬手缓缓抚上了眼角,唇齿留香,她的味道很容易让人上瘾。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厉擎烈回过了神,转身走过去。
拉开浴室的门。
看到小宝踩在椅子上,小模样鬼鬼祟祟,被人发现之后,微微张大了嘴巴。
“小宝怎么了?”
厉擎烈看向门口心虚的小奶团子。
“爸爸,你的伤全好了吗,我想和妈妈睡,可以吗?”
小宝想看爸爸的伤有没有好全,之前他愿意陪着爸爸睡觉,是因为爸爸受伤了。
要是爸爸伤好了,他想去和妈妈睡觉觉。
“不可以。”
厉擎烈想都不想,一口就回绝了。
“为什么?”
小宝拧起了两条小眉毛,他气呼呼的,很不开心。
厉擎烈抬起包扎的那只手,“没好全。”
小宝看着爸爸受伤的手,他叹了一口气,用小大人的语气说,“爸爸,你真的好麻烦,那我再陪你睡一段时间吧。”
厉擎烈看到这么萌萌哒的奶团子,冷硬的脸缓和了一些。
阮紫茉睡到半夜,被噩梦惊醒,她坐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脸,缓和情绪。
她梦见了前世那个喝醉酒就家暴的父亲,那狰狞残暴的面孔,还有母亲蜷缩哭泣的背影,是阮紫茉的噩梦。
梦见童年那个无助的自己,阮紫茉浑身都发冷。
忽然从指缝看到绿莹莹的光。
阮紫茉放下了后,转头看向窗口,窗台上放着一只薄纸做成的灯笼,里面装着萤火虫,莹莹绿光,如同星河一般,照亮了整个房间。
身体的冷意渐渐消失了。
阮紫茉没有开灯,她穿上了拖鞋,下了床,朝窗户走了过去,拿起了那只小灯笼。
她睡觉前,还没有这只小灯笼。
看着手中的小灯笼,阮紫茉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笑容。
厉擎烈还不算没救,起码不再大半夜拉她到漆黑的海边,在阴森森的氛围下表白,现在都会送萤火虫了。
——
阮紫茉在给魏香雪做裙子的时候,孙香韵走了进来。
“孙姐,你怎么来了?”
阮紫茉听到客厅传来声响,以为小宝回来了,她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最近怎么总是闷在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孙香韵走过来,拉住了阮紫茉的手,关心询问。
阮紫茉笑着解释,“没有,我最近在家做衣服。”
“你总是闷在家,像什么事,过几天有一场聚会,你陪我去,多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可以增长见识。”
孙香韵喜欢这个上进的女孩,不被出身束缚住自己翱翔向天空的翅膀,努力学习,拓宽知识层面。
阮紫茉望向孙香韵,“聚会?我去不太好吧,人家又没邀请我。”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带你过去,难道他还能拦着不让我们进去,你就当陪我去了。”
孙香韵已经这样说了,阮紫茉也不好再拒绝。
“那是什么聚会?”
阮紫茉给孙香韵倒了一杯薄荷水。
“沈家的闺女回国了,为那闺女举办欢迎会,就是一个简单的聚会,你不用太紧张。”
孙香韵喝着薄荷水,对阮紫茉解释。
“沈家?”
阮紫茉拧起了黛眉,不会那么巧吧,沈?和魏香雪参加的聚会是同一个?
“沈家不简单,沈老爷子是从军区最高位置退下来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