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龙堂，安静无比。
两个人，坐在医馆内，沉默不语。
杨柏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掌，仿佛能看出花来。戚破军坐在对面，也低着头，好像在睡觉一样。
天，好像要亮了。
鱼肚白出现了，曙光乍现。
“你该走了吧？”
“我这不是收容所！”
杨柏终于说话了，一晚上了，戚破军就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还不说话。
“你坑我了。”
“那又如何？”
杨柏懒得跟戚破军争辩了，坑就坑，邪医坑人，那还不简单？
反正为了利益，杨柏啥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我要大还丹。”
“没问题！”
杨柏这次痛快了，赶紧让戚破军走吧，让戚破军吸引一些“火力”，省得有麻烦事情，来找他。
“好！”
戚破军看到杨柏同意，终于站了起来，就在以为戚破军要走的时候，戚破军再次回头看着杨柏。
“这段时间，我在凤城，有消息，通知我。”
戚破军一抬手，一张黑色名片，出现在杨柏手中，这上面，居然是一个特殊的号码。
“这不是手机号？”
“传呼机！”
戚破军淡淡说着，杨柏翻了翻白眼。
“还有传呼机台吗？”
“港岛有！”
“我联系你，还得往港岛打电话，你就不能弄个手机。”
“不安全！”
“你！”
杨柏哑口无言了，戚破军这个杀手，真是太专业了。
“你要为了安全，干嘛杀东瀛人？”
“有报酬？”
“不，我退休了。”
戚破军背对着杨柏，他推了推墨镜。
“但我认识一个女孩子。”
“她失踪了，落在人贩子手中，然后被卖到东瀛基地中。”
杨柏沉默了，那名女孩子，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人贩子，我杀了。”
“跟这件事有关的，我都杀了。”
“然后我找到东瀛人。”
“你说，他们该杀吗？”
“该杀！”
杨柏回答更痛快，戚破军点了点头，杨柏的回答，他很认可。
“我是杀手。”
“但我也是华夏人。”
“这个世界，需要毁灭，第一个毁灭的，就应该是东瀛。”
“咳咳！”
杨柏不回答了，尼玛，戚破军这绝对有心理疾病，说着说着就要毁灭世界了。还要把东瀛第一个毁灭。
“难道不是吗？”
“你随便。”
杨柏耸肩，他没有阻止戚破军，跟有心理疾病的人，杨柏不会争辩。
杨柏决定了，以后少跟戚破军争吵。
“我跟精神病患者，争辩个什么劲？”
杨柏这无所谓态度，让戚破军皱眉，再次道：“以后你帮我毁灭世界吧。”
“慢走，不送！”
杨柏朝着二楼走去，嘴里还嘀咕着。
“我他玛德闲的。”
“杨柏，我们是一类人。”
戚破军再次喊了一声，杨柏加快脚步，用行动回答戚破军，谁跟你个精神病是一类人。
“就是一类人。”
戚破军好像还有点偏执，他再次看了一眼杨柏，扭身走了。
进入房间，杨柏眯缝眼睛。
“虽然他是精神病，但我可以好好利用。”
“柳慕白居然躲在市府宾馆。”
“行！”
杨柏已经调查出来，柳慕白住在市府宾馆。如果在那里把柳慕白杀了，杨柏也知道国家有关部门，一定会追查。
杨柏不在乎调查，但他不想有麻烦。
“他不是要帮着林浅月建立商会吗？”
“好，那我就让这个商会，为我所用。”
“通过月神集团，找到后裔集团跟三木集团的把柄。”
“柳慕白，我亲自送你进监狱。”
“我要让你尝尝，进入监狱是什么滋味。”
杨柏说道这里，再次看了一眼楼下。戚破军走了，杨柏又一次走了出来，这一次，杨柏却朝着市场方向而去。
凌晨四点多，早市就有人了。
东北的早市很早，小商小贩把蔬菜、水果、肉类蛋禽放在摊位上，同时做早餐的人，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油炸锅、大果子、玉米饼、豆腐脑、包子、小馄饨等等。
这不是早市，这是一个城市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