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王笑了笑,“把你给机灵的!”
“不过,还是要感谢岑王兄,所谓患难见真情,我不会忘记岑王兄危难时的出手相救的。”
“我就是一杆枪,你指哪儿,我打哪儿!别的,都不用说,都在咱们心里了!”顿了顿,岑王往前凑了凑,“……那,你具体是怎么安排的?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下手的了?”
姜庆央表情莫测,“具体谁下的手,眼下还不明了,所以咱们要引蛇出洞,再看看大家的反应。适才他们进来的时候,你可仔细看了?谁的反应有问题?”
岑王认真思索了一番,“我站在前面,没怎么看到后头人的样子,你说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自从上个月,他无奈听从庆王的话,尝试了一次,并且吃到了大甜头之后,又跟庆王合作过两次,发现太“香”了!
自那之后,不管庆王吩咐什么,他虽不当场答应,但回去跟谋士分析之后,多半还是要应下的。
“以岑王兄手里掌握的消息,兄弟几个中,有谁是能下狠心对我动手的?”姜庆央抛出疑问,对上的却是岑王诧异的表情。
岑王的确很惊讶,惊讶于姜庆央居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在岑王看
来,姜庆央虽称不上“独断专行”,但在任何事情上,论“拿主意”,他还是能称得上市第一的。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过程中,岑王深切体会到了姜庆央的“相处之道”,虽然他表面上谦逊和善,但他所问的问题,并非就是想要你的答案。
一般都是抱着更深一层次的目的。
而岑王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尤其面对姜庆央眼前这样的问题,岑王非常清楚,对面那个人问出来的时候,就没期待自己的答案。
所以不管他回答什么,姜庆央想要说的话,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岑王更往深层次思考了一番,扯起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岑王兄不必有所介怀,敞开了说就是。”姜庆央一点儿暗示都不给,这倒让岑王突然有点儿摸不清头脑了。
他思忖着,突然灵机一动。
姜庆央非要从他的嘴巴里问出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他也还没定下主意?
既然他非要自己说,那就说呗!
“我跟你不同,是个不受父皇待见的。所以不管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虽然兄弟们表面上迎合,但我心里清楚,
他们其实都很嘲讽我。正因为如此,我才格外珍视你对我的这份兄弟之情,坦白了说吧,刚刚在来庆王府的路上,我见所有人的面色都很凝重,有的低头说话,交头接耳。”
岑王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你都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上,当父皇公然将你遭人袭击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时,大家有多么惊讶。紧接着,父皇就催促着兄弟们过来看你,还命令说:今天一定得定下一个负责调查的人!”
“当时听到父皇这么说,我当场都傻眼了……虽然过往也曾跟你合作过几次,但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神啊!简直是……完全都猜对了!”
“你说,来的路上,兄弟们看着都很紧张?”
“是啊!那一个个,脸色惨白的。恒王和照王资历最老,底下年纪小的就围着他们,非说这次的事情,得他们出面,才能调查出好结果。可是那两个老好人,怎么肯做这样的事情呢!”
“他们还说了什么?”
“朝堂上,父皇刚把事情摆到明面上的时候,朝臣们都吓到了。”
要知道,这样的事情,事关皇家颜面,一般是要按着不浮于水面的。
一旦冒头了,势必有人因为调查而受伤
。
“所以我猜啊……我就是胡说的,会不会父皇手里已经有我们兄弟几个中,谁的把柄了,想要除之而后快,所以想趁着你受伤的这次机会,利用一下?”
老皇帝的儿子有很多,这也是他扩充版图的策略之一。
儿子一多了,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多一个少一个的,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而且姜老头儿跟芜国的那位景函帝从本质上还有很大的不同。
单单体现在对待儿子的态度上,无比明显。
人家大芜的皇帝,抓住儿子通敌卖国,残害兄弟,都能够忍受,还留潇王一条性命。
若是同样的事情放在姜老皇帝的跟前,他会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个“斩立绝”,把事情漂亮收尾!
那稳准狠的劲头,如今看来,就只有姜庆央继承到了。
姜庆央若有所思,笑着点了点头,“岑王兄言之有理,你这么一提,听着很是那么一回事儿。”
岑王的眼睛有些放光了,他还从来没有因为计谋和谋略,而被夸奖过呢。
“是吧?我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