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央的眸子里泛着冷芒,“姜伊罗,这次你真的让我见识到了,你打算就这样遏制着我一辈子是么?用那个上瘾的东西来吊着我,然后让我凡事都听命于你,不能有别的动作?!”
“倒也没有那么卑鄙无耻,只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要给你做手术,我除了收下西决老皇帝的那一份诊金之外,还应该额外从你这边收取一些。既然从前都是我们东躲西。藏的躲着你,生怕被你发现,那么我总要想点办法钳制住你,让你也对我有所忌惮。”
“所以你就想到了这么恶毒的方法,你就让我上瘾?将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并没有折磨你,这只是药物依赖而已,如果你想要克制成瘾性,只需要一段时间,大概半年到一年左右,只要你熬过去了,就会雨过天晴,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半年到一年?你td在跟我开玩笑嘛?”
现在正是争夺皇位的最佳时机,如果这个时候姜庆央倒下了,完全失去了战斗力,那么其余的皇子全都会冲上来。
老皇帝是一个绝情狠辣的人,虽然他此前一直都看中姜庆央,觉得姜庆央是最
像他的儿子,可是只要让老皇帝看出姜庆央不可用了,对西决都没有什么大用了,他立刻就会转向别处,改未扶持别人。
想到这里,姜庆央就不服气,自己为了那个位置,付出了所有!放弃了一开始就去找姜伊罗的机会,本以为鱼和熊掌至少能够得到一边儿的,若是就这样落得个双手空空的下场,他绝对不甘心!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姜庆央妥协了。
姜伊罗不疾不徐的看着他,眸中晶光闪闪,“我没有什么条件,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给你打针,让你舒服一些。”
姜伊罗挑眉的表情十分的轻快,仿佛在说今天中午会给姜庆央提供什么样的饭食,可是听在姜庆央的耳朵里,却像是重锤狠狠敲打。
他愤愤咬牙,虽然心里聒噪的声音一直在提醒他:千万不能上钩,你一定可以忍过去的,什么半年到一年?那都是姜庆央危言耸听。
她就是想这样坑害你,勾引你上钩,然后为她所控制。
这些全都是她跟祁烨寒的计划!
可是才刚刚熬过去的上瘾高峰,随即再次袭来。
旁人不知道,但姜
庆央自己深有体会。
从开始出现症状的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上瘾间隔的频率越来越短,仿佛是他心里的矛盾与纠结,强化了症状的反复,更像是姜伊罗刚刚言语中的刺激。
身体知道了姜伊罗手中有可以解救的灵药,于是乎很快再次上瘾的症状袭来。
豆大的汗珠自姜庆央的鬓边滚落,他努力忍着,捏着被子的手攥成了拳头,咯吱作响。
姜伊罗淡然看着,斜斜依靠在太师椅上,直盯着姜庆央,仿佛在等待房顶上掉下来的第二只靴子,迟早都要掉,只不过就是早一刻和晚一刻的分别罢了。
姜庆央忍无可忍,那种被万虫啃咬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
他又不甘心在姜伊罗的面前如此的颓废,狼狈,于是努力的拨下了床榻上的帐帘,一阵惊吼出声。
守在门外的侍卫吓得够呛,往日里王爷虽然难受的时候也会发出声音,但并没有这样吼叫过,“王爷!”
“滚!”姜庆央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很快,便没有动静了,两个侍卫不放心王爷,毕竟有小高僧在屋子里面,他们只得悄悄的推开门缝去瞧,就见小高
僧站在床榻边上,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物件儿,正在往自家王爷的手臂上扎。
王爷仰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看着那透明的东西,满脸都是期待。
两个侍卫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阻拦,可是见王爷那副配合的样子,顿时心生怯意。
如果是小高僧正在为王爷疗伤,而王爷也正在配合,那他们冲上去,岂非坏了王爷的好事?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退出房间。
再之后,房间里就是一片平静了。
只偶尔有一些细细的说话声。
姜伊罗撤出针管,收回到药箱里,“这一针能管几天的,我给你留一针放在这里,若是还有需要,你自己打就是了,什么时候用完再去仁和医馆找我要。”
说完,她提起药箱,淡然要走出屋子,“你们还准备了什么?”姜庆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的嗓子低沉沙哑,是经历过疲惫之后,强撑着才发出来的那种嗓音,“我知道,你们一定还准备了别的,不用遮遮掩掩了,我既然已经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何必隐瞒呢?”
“这时间之事,大多奇妙,若是人跟人之间都保持真诚,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复
杂且难以揣摩之事了。但真那样的话,世界就太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