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坚定,心中已有打算,“去请萧世子来,还有,将这纸条上的内容以匿名的方式散播出去,我要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如燕领命而去,顾卿则坐回榻上,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深知,这场京城的闹剧,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
柳溪溪的谣言在京城中迅速扩散,如同野火般蔓延,一时间各种版本的故事在百姓口中流传。
有人同情顾卿,有人指责柳溪溪,更有甚者开始猜测这背后的主使者究竟是谁。
而这一切,都在顾卿的预料之中。
萧郕枼接到顾卿的请柬,眉心微蹙,他本想置身事外,毕竟他的婚事已是朝野关注的焦点,再起波澜只会让他更加被动。
然而,顾卿的举动让他意识到,此事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踏入顾府,萧郕枼见顾卿端坐于厅中,神情淡然,仿佛外界的风雨与她无关。
他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
“世子。”顾卿起身,微微施礼,手中拿着的就是那张被柳溪溪散播的纸条,“柳溪溪的谣言,你可听说了?”
萧郕枼接过纸条,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看向顾卿,沉声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顾卿淡笑,眼中闪烁着坚定,“我想要的,是真相大白。世子只需如实向世人表明,我顾卿从未做过有辱门楣之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萧郕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又条件。”
“什么条件?”
“顾府在兵部有官职,我需要借兵。”
此话一出,顾卿才明白萧郕枼上一世反叛的军权都是从何处而来。
“借兵?世子想做什么?”
萧郕枼目光深邃,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缓缓道:“我要清理门户,找出幕后之人。谣言源头若不除,你我将永无宁日。顾府的兵权,正好可以调动一部分兵马,我要在京中布防,防止事态恶化。”
顾卿点头,她明白萧郕枼的顾虑,若不先发制人,恐怕真的会有人借此生乱,“好,我同意。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向皇上禀明此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萧郕枼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不仅聪明,而且深思熟虑,难怪能让他一见倾心,“你说得对,我会向父皇禀明一切。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稳住柳府,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的动作。”
顾卿点头,二人开始详细商议对策,从如何稳住柳府,到如何调动兵马,再到如何在京城布防,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
夜色渐深,顾府灯火通明,一场针对谣言的反击正在悄然酝酿。
而京城的夜空下,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
定阳候府。
入夜,天空黑得可怕。
“世子,有人来了。”白河在门外汇报着。
萧郕枼唇角勾起一抹笑,“我就知道,他在见过李毓之后,来找的人,只能是我。”
半晌过后,大门被缓缓打开,赵衡的脸渐渐显露出来。
“萧世子,好久不见。”
萧郕枼轻笑了一声,“怎么?赵将军现在终于想起我了?陛下要把你赶回南疆?”
赵衡眼神微沉,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陛下并未赶我,而是我自愿请命重回南疆。南疆的边防,需要我。”
萧郕枼的笑意淡了几分,他缓缓走近,月光在剑鞘上跳跃,“那赵将军深夜造访,是想让我帮你找一个离开的借口吗?”
“不,”赵衡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避讳,“李毓这样的人,做不得皇帝。”
这句话倒是让萧郕枼有些震惊,他试问道:“此话怎么讲?赵将军此次在南疆大胜,难不成我们这位陛下,对您不够宽慰?”
赵衡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宽慰?他若真有心宽慰,又怎会在我大胜归来之际,仍让我独守边疆,远离京城?”
萧郕枼微微皱眉,他自然知道赵衡的功绩与忠诚,但李毓的作为,确实令人费解。
“那赵将军觉得,李毓何处做不得皇帝?”
赵衡沉声道:“他心术不正,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此次南疆之战,他虽派我出征,但粮草军饷却迟迟不到,若非我早有准备,恐怕早已败北。”
萧郕枼闻言,心中也泛起波澜。
他深知赵衡的为人,若是无的放矢,必然不会轻易出口。
“那赵将军觉得,该如何是好?”
赵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推翻他,还天下一个清明!”
萧郕枼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赵衡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句话。
但他也知道,赵衡既然说出了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赵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