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议论声越来越响,慕初月大喜,还跪着装可怜。
“姐姐,你看下人们都在搬了,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会尽快离开的。”
慕云歌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让慕初月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衣裳,一双水眸睥睨着慕初月。
慕初月只觉自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力。
她是没听到下人的骂声吗?为什么还能淡定地不给点反应?
“干嘛呢?大晚上的吵吵嚷嚷?”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慕云歌眉头一挑望了过去,就见慕松山和王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慕初月,脸色大变。
“慕
云歌,你又欺负你妹妹!”
这个又字用的巧妙,昨天的事大家早有所耳闻,看向慕云歌的眼神更加鄙夷。
“父亲,不怪姐姐,是初月忘了时辰,没在姐姐入住前将东西都搬走,耽误姐姐休息,故而请罪。”
她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将责任都揽在身上,又害怕地偷看慕云歌,好似自己是被逼的,并非心甘情愿。
慕松山一瞧,双眼快速在慕云歌和慕初月身上打转,很快下了定论。
“没规矩的乡下丫头,你妹妹被你重伤未愈,你就赶着鸠占鹊巢,凡事讲究先来后到,偌大的慕府,难不成没你院子不
成,非要强占初月的院子!”
“父亲!姐姐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喜欢初月院里的装饰,没关系,初月只搬走一些日常所需,其他的都留给姐姐。”
听了慕松山的责怪,慕初月更加得意,嘴上大方地说将东西都留下,但凡华贵值钱的东西,早就吩咐下人们先搬出去了。
“初月,你先起来。”
王氏哪里不懂慕初月那点小心思,上前心疼地扶起战战兢兢的慕初月。慕初月作势站不稳,扶住脑袋一副头晕目眩的模样。
“可是伤口疼了?唉,老爷,云歌年纪小,在外流浪多年,难免刚烈任性了些,不像初
月从小就有宫中嬷嬷亲自教导。但初月性子却软了点,稍微大点的事,就给她吓得不敢说话,把责任都揽在身上,生怕哪里做得不好给慕家蒙羞,妾身倒挺喜欢云歌敢说敢做的性格,你莫要怪罪她。”
王氏一番话,看似说得苦口婆心,实则在帮慕初月申诉。
明明自己才是望月阁的正主,却在慕云歌来后,拱手让出,结果人家还不给好脸色看,得寸进尺还想留住房里的东西,不得分寸,更彰显得慕云歌嘴脸不堪,没有资格当慕家的人。
从头到尾,慕云歌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围观者,看着她们表演,要
是手边有瓜子,她铁定磕着瓜子看她们演戏,可比电视里精彩多了。
“慕云歌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好像与你无关似的,看看你把你妹妹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慕云松气冲冲指着周围下人,厉色道:“把东西都给我放下,这里是初月的房间,慕云歌没有资格住进来!不懂规矩的孽障,还不快滚出望月阁,去院里磕头罚跪!”
“让我罚跪?”终是好戏看够了,慕云歌甩袖站起。
她眼中寒光一闪,包含着一丝冷笑,交杂着不屑与蔑视,令人不寒而栗。
“究竟是谁没有资格住进来,你当真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