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公笑眯眯地跟慕松山行了个礼。
“奴才奉皇上指令,将册封书给慕大小姐送来,从今往后,她便是皇上亲自封的太医院吏目,慕相教女有方那!”
慕松山一听,大喜。
太医院吏目虽说是个小官,可放眼望去,谁家女儿还得到过如此殊荣的?
“劳烦房公公了,一路奔波,你里面坐坐?”
房公公忙摆手:“哎,不了不了,皇上还等着奴才伺候呢,慕大小姐,还不赶紧来接过封书。”
慕云歌淡笑,优雅接过:“多谢房公公。”
“呵,在宫中忙前忙后大半个月,还以为有多能耐,结果就拿了个小小的太医院吏目回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慕初月站在后面小声讽刺,房公公听了眉头稍微动了下,随后拍手。
顿时一
群人涌了进来。
“慕大小姐宅心仁厚,什么赏赐都没问皇上讨,但皇上乃是一位任善的慈君,所以特地吩咐奴才准备了这些礼物,都是些宫制饰品和贡缎,哦对,瞧奴才记性,还有这腰牌忘记给慕大小姐了。”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腰牌,慕云歌忙上前双手接过,举止大方得体。
“多谢房公公,劳烦您操心了。”
房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从后面的慕初月身上扫过,略微提高了些声量。
“往后慕大小姐可以凭借此腰牌自由出入皇宫,莫要弄丢了。”
“云歌定当好好保护,不会弄丢。”
“好!既如此,那奴才就先回宫汇报了。”
“恭送房公公。”
慕家一行人客气地走到门后目送房公公离开,脸色各异。
慕初月在看见那些华贵的奖赏后,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等房公公说到慕云歌往后能自由进出皇宫,更是嫉妒得红了眼。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特权,凭什么慕云歌治个病就能拿到了?
“姐姐可真是好福气!”慕初月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手中的腰牌。
慕初月似笑非笑看了眼慕初月:“妹妹眼界高,小小太医院吏目自然入不了妹妹的法眼,毕竟你从小在京都长大,想来去皇宫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吧?那看不上我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
慕云歌一席话,怼得慕初月哑口无言。
“初月,你以后注意点,云歌乃是靠自己本是挣来的奖赏,以后莫要冲撞你姐姐!”
慕松山本就因为慕云歌帮着纳妾的事,对她心生好感,现在她又为慕家增光
,慕初月不恭喜反倒还冷嘲热讽的,不成体统!
“是那,要是放到妾身身上,面对那太医都说无药可治的肺痨,恐怕会丢了一条小命,妾身从小在京都长大,还未曾听说哪家小姐被皇上亲自赞赏过,大小姐太厉害了。”
见慕松山袒护慕云歌,吴姨娘赶紧站出来,听得慕初月对慕云歌的怨恨更甚,但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把怨往肚子里吞。
经过这件事后,安宁皇后也警觉玄千夜并非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人,夜里让身边的嬷嬷去唤了一人过来。
“皇后娘娘找我什么事那?”
站在安宁皇后的男人一身黑色长袍,鹤发童颜,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很困,他身上围绕着一股淡淡的毒气,狭长的桃花眼透露出几分邪意。
光是瞧他这张
脸,不去注意他的满头发白,还以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谁能料到,面前这人就是以往名动江湖的毒师为卫墨恒。
“我叫你来还能有什么事?玄千夜最近身体看起来有所好转,你再去给他下一次毒。”
卫墨恒掏了掏耳朵,语气漫不经心:“可以是可以啊,就是老夫最近在研究新的毒药,少了几味珍稀药材…”
安宁皇后面色一沉,咬着牙道:“事成之后给你找。”
卫墨恒不乐意了,本来他与皇后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他的下毒技术那么高超,弄死玄千夜不是分分钟的事吗?反倒是皇后,做事拖拖拉拉。
“不行,我必须拿到后再行动。”
“你!”安宁皇后猛地站起,想着玄千夜瞪着面前的卫墨恒,衡量之下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