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玄千夜特地放慢了速度,询问今日山上发生的事。
月挽卿不带任何隐瞒,全部告知。
尤其听到景王胆敢光天化日勾引他的王妃,顿时就黑了脸。
“王妃,看来不早点把你娶进门,是不行了!”
月挽卿在马背上,伸手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语气带着少女的娇嗔。
“我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我都不怕你这张脸到处招蜂引蝶,你还怕我这……毒妇被人拐走?”
玄千夜笑了,拉过她的手,在唇边亲吻。
“本王此生,心和身,都也只能是王妃的。”
两人在风中相视一笑,策马而行。
翌日。
天色刚过辰时,月挽卿转醒,听觉灵敏的银铃便下去打了洗脸水进屋。
小姑娘两颗葡萄般大,圆溜溜的眼睛,如今眯成了一条愉悦的新月,满脸
好似都在说:“主子快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月挽卿瞧着她兴奋地模样,也是配合:“高兴什么呢?”
银铃拍掌,激动不已:“听闻昨晚景王回府后,竟然有一批人闯进景王府,将他暴打了一顿!”
月挽卿愣了一秒,笑道:“就这?”
银铃连连摇头:“可不止!这消息您猜是谁告诉我的?是月煞!是夜王殿下派去的人,而月煞则亲自把守,夜王还下令,不将景王打得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准回去。”
想到昨晚夜王离去后,那怪异的眼神,月挽卿笑到不能自已。
真没想到,玄千夜比她还要记仇爱吃醋。
见月挽卿笑得开心,银铃心里也美滋滋。
他们家王爷和王妃,果真是天生一对,绝配!
吃过早膳,月挽卿寻思着该给玄千夜
母妃针灸了,便拿上工具,进了皇宫。
为了不让人起疑,她先是假装去了太医院,让人知晓行踪,然后在从侧面,悄无声息去了皇上寝宫。
轻车熟路地打开暗室,为玉床上的人针灸。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月挽卿皱着眉收针,望着玉床上脸色红润,却还是无法清醒的女子,叹了口气。
她的治疗如今是过了第一个疗程了,接下来该进入第二个疗程。
可现在下一步该怎么做,她纠结了数天,都没想好。
想到早朝该结束了,月挽卿先收好了东西,离开了寝宫。
本着严谨态度,她还是溜回了太医院,却在门口碰到了皇后身边的侍女。
见到月挽卿,侍女马上上前:“月小姐,皇后有请。”
月挽卿好奇地歪了下头,暗想作精莫不是想到新花样来折磨自己
了?便跟了上去。
等到皇后宫中,椅子还没坐上,就招来一头骂。
“月挽卿,本宫许久没召见你,你最近是越发嚣张没礼数了!连长公主和永安郡主都骂上了!当真是不知廉耻!”、
被劈头盖脸地谩骂,月挽卿倒也是习惯皇后的作风,面无表情道:“皇后非要听别人口中的闲言碎语,臣女也是拦不住的。”
言下之意,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直接骂她,不是更无礼?
皇后噎住,自然知道这并不是闲言碎语,但见月挽卿这般强硬态度,火冒三丈。
“放肆!是不是被人冤枉你,你自己清楚!现在立刻马上去给长公主道歉!”
面对皇后的怒斥,月挽卿弯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臣女不过是来的路上,就沾染了一身灰尘,更别说被人泼脏水,臣女都快
习惯了。皇后还是调查一番,再说这话吧。”
“臣女扪心自问,可从未主动挑事过,皇后居于高位,手下如此多得力干将,多向人打听打听不就知道真相了?”
“所以这道歉说法,您说反了,若长公主愿意向臣女道歉,那臣女也是愿意接受的。”
“你……你……!”
皇后被说得连连后退,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月挽卿分明是在暗讽她尸位素餐,光站着皇后之位,却不该做的事,任由她被冤枉,实在愚蠢!
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可她偏偏为自己开脱不了!
月挽卿望着她这副又怒却无言的模样,简单做辑,直接离开。
见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皇后闭着眼,抓紧了桌角,语气森冷。
“嬷嬷,按照计划开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