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某角落处。
还不知道自己马甲即将暴露的血煞长老,此刻正躲在自己的小宅子里,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这是一座位置偏僻的院落,很适合他居住,没有邻居会因为腐朽的恶臭而投诉上门。
此刻,血煞长老正嘿嘿奸笑着,一股绿色迷雾围绕着他肆意升腾,欢快起舞,一阵翻涌的腐臭味,笼罩了整座院落。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带着任务来到这边境的,慕题景的气运,就是他胜券在握的猎物。
然而,当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境时,慕云歌和玄千夜早已协助慕题景夺下狼主头颅
,大败狼庭。
他当然不知道是慕云歌和玄千夜的搞的鬼,只能将全部怒气发泄到狼庭身上。
那天,他徒手将一枚茶杯捏成了齑粉,痛骂狼庭祖宗十八代,咒骂狼庭上下都是废物。
慕题景不仅没有死在狼主手下,反而凯旋,又更进一步地得到军心拥护,滋养了他的气运,变得更加强大。
如此一来,再想要夺他的气运,无异于天方夜谭!
然而,都说否极泰来,福祸相依。
震怒的血煞长老,想起镇上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望着他们那双因极度饥饿而引起的,凹凸得可怕的眼窝时,再次计从心来
。
他慕题景气运是旺盛,但他大可从他气运的源头,做点小心思,扼断他的气运来源。
想到这里,血煞长老忍不住再次得意地奸笑起来。
“长老果然英明。”他的随从赶紧拍马屁道。
“哼!他慕题景不是心系百姓,日夜施粥么?料他断然不会想到,百姓喝下的粥,竟是藏着瘟毒的,嘿嘿。”他那双枯涩的细眼,散发出奸诈的光芒。
小随从跟着笑道:“长老放心,你派出去施粥的人,早已覆盖了整座城池。”
“到时候这瘟毒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引起混乱,定然不再信服慕题景。”
血煞
长老的随从就像他心里的蛔虫一样,猜中了他的心思,讲出来的话滴水不漏,很是让人愉悦。
血煞长老满意地睨了这个小随从一眼,笑道:“不仅不再信仰他,甚至会反噬他,将他推向无极地狱。”
“到时候,慕题景万众信仰的气运,可就统统收归我囊中了,嘿嘿。”他贪婪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精光。
另一边厢,慕云歌和玄千夜,各自带着手下,兵分两路,全程搜捕起来。
他们一家一户地搜索,一点都没有遗漏,就是为了抓住那些下毒之人。
慕云歌警惕性很高,对百
鬼宗的味道早已熟悉,所以轻而易举地便搜捕了一众从犯。
然而,在搜捕过程中,他们发现更加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尽管慕云歌及时禁止了灰衣人的施粥,但还有很多个“灰衣人”,早已在城中施粥许久,而且也有不少百姓,喝了那些带着瘟毒的粥。
这种瘟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一旦扩散开来,恐怕会造成死伤无数。
银铃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主子,这可怎么办?”
“我们又查不出解毒方法,更没办法将所有中毒之人隔离起来,一旦漏了一个中毒者,一传十,十传百,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