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日子很苦闷,却也过得很快,眨眼又过了两日。和严怀打赌的三日之期,到了。
而这几天,根本没有粮食要抵达的痕迹
严怀每天都去检查军粮的数量,所以对粮食的情况了如指掌。
昨天夜里,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几乎空了的粮仓,奸笑起来。
他早已储藏了干粮在自己营帐,所以根本不担心挨饿之事。
只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慕题景和慕云歌吃瘪的模样。
他在心中发誓,到时候定要让他们哭着在他面前认错求助!
想到这里,严怀心情大好,美美地睡了一觉。
今天一
大清早,他便急不可耐地钻进议事大帐。
慕云歌来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严怀满脸担忧地跟慕题景讨论着什么,她一走近才听清,原来在讨论粮食之事。
“慕将军,三天前我就提醒过你,这粮食连军用都不够,万万不能再给城中百姓施粥了,可你偏不听。”
“现在好了,粮仓都空了,你说,我们这么多士兵,该怎么办?”
“将军你身强力壮,挨饿个几天没问题,可是士兵们却要为你的错误受苦受难,严某真的于心不忍。”他摇摇头,故作可惜道。
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将话题引到了赌约上:“三天前
你说粮食会到,我只好随着你意,如今三日之期已到,粮食呢?”
慕云歌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连连,这严怀,演技可真好。
要不是他眼底那丝欣喜暴露了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有多在意士兵们的温饱呢。
慕云歌再望向慕题景的方向,只见慕题景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波澜,倒是一旁的张缘副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冷汗直冒。
慕云歌调整了情绪,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语气卑微道:“严大人!”
严怀听到慕云歌这声尊称,心里乐开了花。
他睨了慕云歌一眼,大摆监军的谱:“嗯。”
慕云歌语气焦急道:“粮食在路上出问题了,耽搁了一下,可能还要再迟两天。”
此话一出,严怀眼冒精光,得意洋洋:事情果然按照他设想的一样!
慕云歌继续求情:“严大人!你再宽容个两天吧。”
严怀冷哼一声,洗刷了前几次在慕题景面前受的憋屈,趾高气扬道:“说好三天就是三天!你既然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说罢,严怀用轻蔑地眼神,盯了慕云歌一眼,却见到慕云歌不急不慌,脸上甚至带着盈盈笑意。
他心中警铃大作。
——“报!粮食到了!”侦察兵的报告响彻军营
。
严怀脸色勃然大变:“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急忙掀开帷帘,冲了出去,却见到一大支队伍,浩浩荡荡地驶入军营门口,马车上载着数不尽的粮食。这些人身上穿着月隐漕帮的衣服,马车上挂着月隐漕帮的令旗。
严怀目瞪口呆,嘴里怔怔呢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倏然之间,他仿佛意识到什么,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慕云歌,咬牙切齿道:“是你搞的鬼!你是故意的!”
慕云歌倚在玄千夜怀中,唇角勾起讥讽,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严大人可真不经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