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心这话一出,直戳江燕沉黑历史,江燕沉刚刚还气得通红的脸颊,顿时羞得一阵青一阵白。
现场其余听八卦的女子,顿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生怕激怒了镇王妃。
但慕云歌自然不怕这些,她冷笑一声:“既然镇王妃如此贤惠,倒不如去青楼赎十个八个花魁,送进镇王后院?”
江燕沉一拍桌子,青筋暴起:“荒唐!”
慕云歌不紧不慢地接着道:“镇王妃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我看着青楼的花魁,入你镇王府,绰绰有余。如此还能成就你镇王妃的好名声呢!”
慕云歌
漫不经心地说着,手里捡起一块绿豆糕,旁若无人地塞进谢怜心嘴里,就像一个耐心照顾妹妹的姐姐。
谢怜心乖巧地张嘴接住,吧唧吧唧便咬了起来,活脱脱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仿佛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疑问,而不是故意膈应人。
眼看着眼前两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江燕沉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阴沉道:“好啊,小姑娘牙尖嘴利,不尊长辈,我便是想替持王指点几番,也力不从心了!”
虽说慕云歌和江燕沉,都是一国王妃 但若要说起辈分,这镇王妃毕竟是慕云歌的长辈,谁能想到慕云歌居然一点脸色都不给。
今日这事要传出去,慕云歌肯定要落下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了。
如此一顶高帽扣下来,寻常女子早就吓怕了。
身为女子,谁能不在意名声?走在大街上,那些鄙夷的目光和嘴碎的唾沫,都能直接将人杀死了。
然而,偏偏慕云歌就是那个不在意虚名的人。
人人都等着慕云歌哭着道歉,没想到慕云歌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小姑娘再怎么牙尖嘴利,那也比老女人,人丑心毒要好。”
她翻了翻白眼,冷漠道:“况且,就凭你也配替我父亲教我?你算老几?教人之前先管好自己张嘴吧。”
此话一出,江燕沉脸色直接挂不住了。
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夫君镇王,才能平庸,只是投胎好,才混了个王爷身份。
至于持王,那是何等威风的存在,就连南皇在持王面前,都要逊色半分。
她区区一个镇王妃,怎么配替持王教女?
慕云歌这话一出,江燕沉直接落于下风。现场的人虽然不敢做得太明显,但望向她的目光里,也隐约藏着几分讥讽之意。
慕云歌望向一旁乖乖吃糕点的谢怜心,拉了她一把:“今日穿得这么好,真没必要在这院子里沾这种晦气。我们走吧。”
说罢便扬长而去。
“好呀好呀!姐姐说得真对!”谢怜心连忙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糕点沫
子,雀跃地紧跟在慕云歌身后,一副很嫌弃这座院子的模样。
余下的人向慕云歌投向羡慕的眼光,此时他们也觉得心里很膈应,这镇王妃,又是杀小妾,又是越俎代庖的,居然还自称贤妻。跟这样的人待一个院子里,确实晦气。
然而,人家毕竟一国王妃,这又是人家的地盘,所以虽然心里有龃龉,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倒是江燕沉气得直哆嗦,眸光里生出一抹愤怒:“这夜王妃不知规矩便罢了,那丞相府的庶女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大家望着江燕沉歇斯底里的模样,目光在空气中默默交流:果然是个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