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表情淡然地附和道:“我早已出嫁。出嫁从夫,自然不属于南临人。”
慕九期转念一想,很快便想出对策。
他冷笑一声,威胁道:“那东陵太子妃的意思是,不管持王府的死活了?”
他咄咄逼人,再次提醒慕云歌道:“你是出嫁东陵不错,但别忘了,你的娘家可还在南临呢。”
慕九期越说越激动,语气逐渐加强,最后那句几乎是压着愤怒说完。
慕云歌挽唇一笑,她的平淡冷静,跟抓耳挠腮的太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慕云歌神色平静道:“南临太子又何
必把话说绝。我突然想起来,东陵养兵多年,没仗可打,似乎太可惜了。”
慕九期闻言一震,两眼死死地盯着慕云歌,似乎想要看穿这个女子的意图。
他想不到,慕云歌温和的外表下,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机和谋略,令人害怕。
她甚至比慕家三兄弟,还要灼目耀眼。
幸好她从小流落民间,要不然,他慕九期岂不是从小就要被世人嘲讽,不仅比不上持王府三兄弟,甚至比不上这个黄毛丫头?
他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压低声音沉着道:“你在威胁我?”
慕云歌含笑
道:“太子言重,我只是稍微探讨了一下两国关系,怎么就成威胁了?”
慕九期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云歌眉毛轻佻。讲了这么多废话,终于要谈条件了?
她敛眸,语气沉着,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不干什么,只是希望太子嘱咐好你的走狗谢守正,不要再来骚扰谢怜心!”
打蛇打七寸,谢守正的七寸,就是对权力的贪婪。
她确实能敲打谢守正,让他再不敢轻易动谢怜心,但那也仅限于保护谢怜心的人身安全。至于婚姻大事,在这个封建年代,终究要
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谢守正占了这个理,他就能屡次上门找茬。
他们当然不在乎谢守正的挑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像睡觉时在你耳边嗡嗡嗡的蚊子,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却很烦。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太子去下这个命令,以绝后患。
慕九期闻言惊讶:“就这样?”
她慕云歌跑上门来,又是问责,又是威胁,结果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庶女?
他还以为她至少会要求,不准再针对持王府,或者要夺回王府兵权之类,万万没想到,居然只是为了
谢怜心。
这下,他是真的摸不透慕云歌了。
然而,慕云歌却轻蔑说道:“反正太子从没在我这赢过,自然也不用要求别的了。”
慕九期被慕云歌的不屑气到不行,却也无可奈何。
敲打完太子以后,慕云歌便跟玄千夜一起离开了太子府。
刚出府门,玄千夜望着慕云歌,眼神里都是笑意,他故意打趣道:“出嫁从夫~”
慕云歌佯装生气,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玄千夜一把搂住她,服软道:“夫人要是不愿意从我,我从夫人也行的。”
随从们无语:夜王又撒狗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