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绸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随后举起酒杯,慢悠悠地饮了一口酒。
白纤纤刚刚在谢怜心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在这里又被燕行绸无视,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她怒狠狠地瞪着燕行绸,恼羞成怒道:“别在那里装死,快给我说清楚。”
燕行绸淡然一笑,语气平静道:“好大的威风,还管得了别人的眼神?”
白纤纤生气道:“我怎么就管不了你?”
燕行绸唇角挽起讥讽:“今日是皇后娘娘的赏菊宴,不是你白纤纤的发火宴。”
燕行绸这么一说,旁边听
到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确实,这白纤纤,打一入宫就像个泼妇一样,四处撒泼,没完没了。
听出燕行绸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白纤纤更加恼恨,怒目圆瞪:“你父亲不过区区一个工部尚书,你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燕行绸一脸无视,反而举起酒杯,长长地品了一口,由衷叹道:“这酒真不错。”
接二连三地被无视后,白纤纤觉得自己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当场拍桌子撒泼。
太子妃江陈静连忙走出来调停:“哎呀,这大好日子的,大家不要吵吵闹闹,
扰了皇后娘娘赏菊的雅兴。”
“大家也知道,皇后娘娘一向是个没脾气的,这会只顾着赏菊也管不了你们女孩子家家的争论了。”
“所以我们大家都自觉一点,守下规矩,别冲撞了皇后娘娘。”
江陈静再次发挥了口蜜腹劍的本事,表面是调停,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讽江茜茜压不住场子。
江茜茜闻言,生气问道:“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陈静看见江茜茜恼羞成怒,却耐她不何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
江陈静连忙捂着嘴笑,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
阴阳怪气道:“臣妾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大家伤了和气。但如果皇后娘娘读出其他意思,那臣妾也太冤枉了。”
她的话,分明是指自己好心调停,却被江茜茜恶意解读,给江茜茜盖上了一顶多疑善妒的大帽子。
江茜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有江陈静那么能言善辩,每次对上她都只有吃闷亏的结果。
她指间捏得发白,一字一句道:“太子妃一向操劳惯了,只怕忘了身份,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太子府。”
江陈静微微一笑,颇有礼仪:“皇后娘娘教训得是。
”
她的表现,滴水不漏,令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江茜茜更加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表面装作一副和气的模样,吩咐那些太监领着夫人贵女入座,以免再次闹出矛盾。
众人皆入座后,江茜茜宣布宴饮环节开始,各位夫人贵女也纷纷品尝起自己座位前的佳肴美食。
就在一派和睦之时,白纤纤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猛地一摔杯子,满脸惊恐,嘴里还大喊着:“你这个贱婢之女,离我远点!”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白纤纤这次说的贱婢之女,又是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