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给自己专门准备的,谢毅铎先前被忽视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思月妹妹再可爱又怎么样,别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有他亲!
爹爹和娘亲都是喜欢他的!
他用衣袖抹了把泪花,鼻涕刷刷往下掉,还十分好心地给黎思月分了一颗:“谢,谢谢思月妹妹,之前是我误会你了,这颗糖给你吃吧!”
“不用不用!”黎思月连连摆手:“糖糖这么珍贵,还是谢哥哥自己留着吧!”
哎,不就是改造过的棉花糖嘛,她又不是没吃过。
要是谢毅铎知道这是她特意做出来骗他的,恐怕会哭吧……可,谁让这捣蛋鬼这么不受宠啊!!!
可怜的谢毅铎还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小心翼翼地将糖收了回来,全部藏在了袖兜里:“既然这样,那这些糖我就全部留着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年,两年,一万年!
等他死的那天,他都要一直留着!
另一边,皇宫。
太医从帘帐后面退了出来,对黎天寒行了个礼,这才走了出去,里面传来皇帝的声音:“黎爱卿,进来吧。”
他抬脚朝里面走去,浓浓的
草药和老人身上的体位扑面而来,龙床上的皇帝面容消瘦,眼窝深陷,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
“朕是越来越老了,不用太医说,都知道这身子活不了几年了。”他掩唇咳嗽几声:“不知黎爱卿,想好要辅佐谁没有?”
黎家家大业大,历经三代,一直都是全国最瞩目的存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百姓心里,比起皇室,或许还是黎家来得更有威望。
只是这权势是保护黎家的刀,同时也是黎家能挥出去的刃。不管是他们拥护哪一名皇子,只要黎家表态,那把位置就已经是志在必得的了。
黎天寒表情依旧万年寒冰:“只要辅佐的是明君,谁坐上那把位置,于臣来说并无差别。”
“朕记得当年,老四的母妃和语薇交好,你倒是想过扶持她的孩子的。”皇帝缓缓坐了起来,若有所思道:“只可惜语薇走的早,你无心朝堂之事,那孩子也来得太不凑巧了……”
黎天寒并不搭话,他又怎会看不出来,皇帝是想借黎家之手,将他属意的大皇子推上皇位。
如今有能力夺嫡的皇子也就前面四位,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却资质平平毫无野心,
又不能拉拢权臣,四皇子失踪,二皇子和三皇子野心太重,二虎相争,不管谁赢,都是皇帝不想看到的结果。
皇帝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见是自己在唱独角戏,只好悻悻作罢,继而转移了话题:“你们带回来的孩子和孕妇,可安排妥帖了?”
“已经在寻找他们的家人了,只是那几个孕妇太过虚弱,不宜车马劳顿,只能安顿在府里。”黎天寒顿了顿,神色变得冷凝了许多:“皇上,根据黎府掌控的线索,此事并非拐卖孕妇和孩子这么简单,后面似乎有个推手,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牵连,臣已经派人去查了。臣怀疑,此事,与朝中之人脱不了干系。”
“那些事你放手去查吧,朕赋予你这个权利。”皇帝随意摆了摆手,想到这个国家满目疮痍,又是叹了口气:“黎爱卿,你,还是早些选个人来辅佐吧,朕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夜,悄悄降临。
黎思月在黎天寒床上睡得正香,突然觉得床边什么动了动,一睁眼,对上的便是黎天寒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我吵醒你了?”
“爹爹……”黎思月语调还带着刚睡醒的温软,她像猫儿一样伸
了个懒腰,朝他伸出手去:“爹爹抱抱~”
黎天寒将她抱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去,抱起来凉凉的,黎思月蹭了两下,随后就皱起了眉:“冷……”
“不想抱就下去。”
“要抱!”
察觉小人儿将自己箍得更紧,黎天寒眸中划过丝笑意,正想将人提溜起来,却注意到了她脖子上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
“你去哪带来这么多?”
“啊?”黎思月嘟着小嘴坐起来,迷瞪着眸子低下头去:“爹爹你说这个呀,这个哨哨是大锅锅给的,这个项链是干娘给的,还有这个玉牌……”
“干娘?”黎天寒眉头一跳,直接将她脖子上的东西一圈圈扯了下来:“我才出去半天不到,你就有干娘了?”
“对呀,谢叔叔和婶婶回来了,月月去他家次了饭饭,还泡了温泉……”黎思月打了个哈欠:“爹爹你不知道,干爹干娘给了我好多东西呢!”
她那张小嘴巴拉巴拉的说着,黎天寒却越听越不是滋味儿,他才出去了半天,女儿就被别家人勾搭上了,他怎么可能不吃味?
“够了。”他捏住她软绵绵的小鼻子:“黎思月,我不
在府里,你倒是潇洒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