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毅铎手忙脚乱地将她放开,正准备道歉,却见黎思月翻身坐在了大黄身上,笑嘻嘻地道:“你俩就慢慢在后头吧,我去厨房吃红烧肉咯~”
“臭妹妹,你给我站住!”
三人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厨房,谢毅铎都坐下了,却突然想起个正事:“对了,我之前弄下来的鞋拔子哪去了?”
“都吃饭了你还关心你的鞋拔子呢?”黎思月啃着从厨娘姐姐那里顺来的鸡翅膀,嫌弃道:“你要找出去找去,别耽误我俩吃饭!”
白祉松赧然地笑了笑,畏畏缩缩地从厨娘手中接过碗:“小表妹,你们在说什么鞋拔子?”
“嗨,就是我早上忙活了大半天建个豪宅,结果被那个缺心眼儿的给一脚踩没了!”谢毅铎拿着筷子坐下,伸手去夹桌上的红烧肉:“要是让我逮到,我肯定要让那人给我赔十个!不,一百个!”
黎思月压根懒得理他,啃完鸡翅开始吧唧吧唧的,倒是旁边的白祉松脸色有些发白:“谢少爷说的,是不是后花园……”
“你咋知道是后花园!”谢毅铎一拍脑门:“对,就是那没错!”
“那,那个……”白祉松顿时更焦躁了,
赶紧将碗筷放下,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端着盆没看路,不是故意的……”
谢毅铎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好小子,原来是你!”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赔个原模原样的,那咱们都别活了!”
白祉松以为谢毅铎是真生气了,只好抱着碗不吭声儿,吃饭也吃得小心翼翼。过后黎思月和谢毅铎回去换了身衣裳,便浩浩荡荡地加入泥巴大军了。
起初白祉松还有些畏手畏脚,对谢毅铎跟个大爷一样唯命是从,但发现他人不坏之后,也就渐渐地放开了。三个孩子一直玩到太阳西沉,还是周管家带着人来铲泥,这才将糊成十八罗汉的三坨泥人给丢了回去。
当然还有只大黄,不过周管家不敢丢。
三人一路上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刚踏进剑阁,就见黎天寒站在卧房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手中拎着藤条,而脚边……是被大黄踩了俩大脚印的床单。
“……”
完啦——
很快下人就将三条长板凳搬了过来,作为罪魁祸首,谢毅铎自然第一个上去挨罚。
“一天天的不学好,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少爷的样子!”
黎天寒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要是你爹娘来了,他们不活剥了你的皮!”
谢毅铎对黎天寒惧怕无比,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委屈屈地受着,黎思月没忍住乐了出来,在那张满是泥泞的小脸上,显得牙齿分外瘆人。
“你还笑?”黎天寒就跟长了百八十双眼睛一样,直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也过来!”
“爹……”黎思月赶紧捂住小屁屁,撒娇道:“月月下次不敢了,你不要打月月好不好?”
黎天寒静静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那她还是老老实实过去趴着吧。
黎思月慢吞吞地过去趴好,见白祉松一脸局促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就想为他求情:“爹爹,今天的事情是我和谢哥哥搞出来的,至于表哥……”
黎天寒看了白祉松一眼,连语气都不一样了:“祉松,你回去吧。”
行吧,小丑竟是她自己。
白祉松不敢反驳,轻轻“嗯”了一声就要出去,看得谢毅铎直跳脚:“你咋这么没良心,就这么丢下我们跑了?!天寒伯伯,你也太偏心了吧!”
“再说话,一会儿就把弟
子规抄一百遍。”黎天寒将他瞪了回去,又在他屁屁上来了一下:“以后还调不调皮了!”
黎思月恨不得自己有原地消失术,只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能在心里替谢毅铎默哀了。
白祉松带着半担心半愧疚的心情回到浔思院,院里白露清雨两个丫头早就急坏了,见他滚的一身是泥的回来,更是大惊失色:“少爷,您这是去哪里了?!”
“我……”白祉松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去烧纸钱的:“我刚刚遇到思月表妹和谢少爷了,跟他们去玩了会儿?”
“什么?!”白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将白祉松打横抱起,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怪罪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对你是个什么态度,跟他们玩做甚!奴婢说的话,您难道都当耳旁风吗?”
她这话宛如一瓢冷水当头泼下,白祉松心中喜悦被冲散了大半,又恢复了一贯唯唯诺诺的神情。
“可是我觉得,表妹和谢少爷人都很好,不像你说的那么坏。”
“我呸,这黎家的人,有哪一个是干净的!”白露将白祉松放在橱柜上,伸手替他脱衣服,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痛恨与愤怒:“当
初要不是他来得那么迟,老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