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妹妹,这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黎宸歌轻轻地笑着,眼角眉梢挂着疲倦,黎思月小鸡吃米似的点了点头,担忧道:“大锅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
她将手伸进怀里摸摸索索,半晌后终于摸出颗糖来:“呐,这是三锅锅在外面给我买的,给大锅锅次!大锅锅次完,心情肯定就好起来啦~”
“就你嘴甜。”黎宸歌忍不住笑了,从她手中将糖接了过来:“这几日大哥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你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头上还疼不疼?”
“有三哥哥照顾,月月已经不觉得疼啦!”黎思月笑得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只是有了惨白惨白的脸色做映衬,反而让黎宸歌有些心疼。
自黎思月出事以来,他便一直在调查到底是谁下的手,虽然真正的凶手不是白露,可一切指向都证明,那人就潜藏在黎府里。
黎府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混入了奸细,他们怎能不震怒?想来黎思月还真是可怜,小小年纪被扔在别院里,还没享受多久的疼爱,便被下了慢性毒,可能连活着都没有多少时日了。
黎南歌默默
跟在他们后面不发一语,黎宸歌看了他一眼,出声道:“三弟,你研制出思月身上的解药了吗?”
黎南歌摇了摇头。
“现下皇上派下任务,我和老二必须去冀州一趟,你要是实在调配不出来也不必勉强,那边能人异士颇多,兴许我们还能摸索到一些眉目。”
黎南歌和黎思月双双有些诧异,黎南歌蹙了蹙眉:“二哥不是刚从冀州回来吗,皇上怎的又派下了任务?”
黎宸歌笑容变得有些牵强,他腾出手在黎南歌头上轻抚了一把,明明黎南歌也是一米七的大高个,在他面前竟多了些许小鸟依人的意味:“乖,这些都是父亲和哥哥们的事,你不必多问。”
黎天寒背着手跟在他们旁边,眉目也是一派阴沉。皇帝勒令黎南风和黎宸歌在五日内查清药石镇的真相,否则就要降罪于他。
他们本就怀疑药石镇后与朝中官员有所牵扯,现在回到京城,黎南风那边一次又一次地线索中断,原本要一点点将他们连根拔起,皇上又在这个时候下达了圣旨。
加上前几日融府上门闹事……
黎天寒微微眯了眯眸子,手掌紧握成拳,散发出森森
的寒意。
皇帝本就是个摇摆不定的小人,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些什么,让皇帝对黎府起了疑心。
几人到达饭厅,里面已经摆满了密密麻麻一桌子的菜。黎思月满脸兴奋地坐在了黎宸歌旁边的位置上,清蒸鱼八宝鸭红烧肉……全是她爱吃的!!
看着她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模样,黎天喊嫌弃地瞥她一眼,用手帕将她嘴角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了:“丢人,以后出去吃饭,别说是我的女儿。”
黎思月嘴角一撇,登时变得委屈巴巴。黎南歌将面前的粥调换到了黎思月面前,面不改色道:“再流哈喇子也没用,那些不是你能吃的,你吃的是这。”
黎府的饮食样样精细,可这比她头还大的一盆粥端过来时,黎思月还是不由地胯下了脸色。上面浮着些可怜巴巴的蔬菜叶子,简直和满桌的大鱼大肉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锅锅……”她委屈着星星眼就要撒娇,谁知黎南歌理都不理她,只好又看向黎天寒:“爹……”
“你三哥也是为了你好。”黎天寒直接在她碗里盛了满满一碗:“吃,吃不完不许下桌!”
黎思月更委屈了,湿漉漉的眼
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又将可怜巴巴的眼神投给黎宸歌,谁知这厮“贴心”地给她端了碟子咸菜过来:“来,光吃粥有点腻,吃点酸萝卜涮涮口。”
“……”
谢毅铎拿着筷子直偷乐,正准备往嘴里塞红烧肉,就见黎思月哀怨的眼神飘过来了。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抱着碗往黎南歌那边凑了凑。
黎南歌睨他:“那边位置那么远,你非要挤着我做什么?”
在筷子和碗碟清脆的碰撞声下,大家都开始吃饭了。黎天寒则和黎宸歌黎南歌二人商量着之后的事,兴许是觉得她和谢毅铎太过机灵,黎南歌不止一次朝他们投来视线,想找个机会把他们给丢出去。
偏偏黎思月小口小口扒拉着碗里的粥,她耷拉着脑袋,小脸皱巴巴地,还不忘小小声地嘟哝道:“我想次肉……”
黎南歌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听不懂,但见她这个反应,也只好作罢,殊不知黎思月早就竖着耳朵,将他们那些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三人将去冀州的事宜商讨完毕后,话题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黎思月身上。黎宸歌出声道:“谢叔叔的人眼下也前
往银州,那边能人异士颇多,想来能找出治愈思月的法子,等我处理了公务,我也在冀州多问问。”
黎南歌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