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月连忙缩回黎天寒臂弯里去,不满地哼哼两声,咕哝着身子不说话了。
黎天寒问:“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即刻便可以出发。”黎宸歌走到黎思月面前,大掌在她脊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大哥要出远门了,四妹妹要不要给大哥抱一下?”
“要~”黎思月转脸,依依不舍地朝黎宸歌伸出手去,很快她便被黎宸歌带出黎天寒的怀里。
凑近了黎思月才发现黎宸歌眼底有厚厚的乌青,眼白中还有密密麻麻的血丝,看起来是一宿没睡了。
“大锅锅。”她伸出细嫩的小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担忧道:“你去远门的路上记得好好休息哇,要是不好好休息,月月会心疼的。”
黎宸歌心中划过一抹暖意,他顺势用挂着胡渣的下巴蹭蹭黎思月的手,尽管十分疲惫,却还是用了最温柔的语调:“大哥知道,等大哥回来便向皇上请一段时间的假,到时候好好带四妹妹去玩。”
黎思月开开心心地应了声:“好~”
前面装车的管事匆匆而来:“老爷,几位少爷,咱们可以出发了。”
“嗯。”黎天寒颔了颔首,朝黎宸歌示意道
:“去吧。”
黎宸歌将黎思月轻轻放在地上:“大哥要走了,你在府中乖乖的哦。”
黎思月顺手揪住旁边那人的衣角,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突然有了种自己没吃到大瓜的遗憾感。
他们不是在追查白祉松的下落吗,黎宸歌为什么这个时候去冀州?
冀州好像是黎南风追查的人贩子的源头?白祉松是被人贩子给拐去了?可黎府守卫森严,不应该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她探寻地将目光投给黎南风,却见黎南风平日挂着的笑意不复存在。他以折扇抵着下巴,静静地目视前方,浑身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
马车在黎宸歌的带领下很快出了府,明面上只带了四个人,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显得分外寂寥。
黎思月抓着黎南风的衣摆回去,刚到门口就觉得鼻腔传来一阵痒意,随后……
“哈嚏!”
几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她,黎思月觉得鼻子越来越养,没忍住:“阿嚏!阿嚏!阿嚏!”
这三个喷嚏将她打得头晕目眩,只觉得脑门上的绷带都要裂开了,黎南风看着她挂了一脸的鼻涕和口水,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哟,想
不到猴子也会打喷嚏啊,稀奇稀奇!”
“可能是有人想月月了……”黎思月在心底悄悄白了黎南风一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少损她两句能死吗?
秦语舒的手绢很快递了过来,满是心疼道:“都怪我身子太弱,这才让思月过了病。要不今晚上思月还是回松香院去睡吧,我怕这孩子越来越严重了。”
“这几日确实天寒,也怪不得你。”黎天寒看了眼长街:“马上就要入冬了,南风不如带着思月去锦绣阁置办些衣裳。”
黎南风点了点头,见秦语舒已经将黎思月的脸颊擦干净,对她十分嫌弃地伸出手去:“小猴,咱们走!”
这段时间都是跟谢毅铎一起出府玩的,猛然换了个人,黎思月竟还有些不习惯。
黎南风的马车宽敞无比,坐在里面晃晃悠悠的,连带着外面的小摊贩都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黎南风靠在车壁上静静地养神,修长的双腿搭在案几上,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二锅锅~”黎思月转过小脸:“你和爹爹最近很忙吧,和月月出来也没关系咩?”
黎南风掀开眼皮瞧她一眼:“你要闲得慌就过来帮我揉
腿,好不容易陪你出来一趟,你还不满上了?”
“月月哪有不满~”黎思月吐了吐舌,为了巴结这二哥,又嘿咻嘿咻地给他捏起腿来,半捏半玩,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刚来黎府的时候也是由黎南风带着出来买衣裳,还压榨她给他揉腿,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打入敌人内部,要多舒适有多舒适,在黎南风面前都敢暴露本性了。
她对着黎南风的小腿一下锤一下捏,惊奇于手感的同时又全心全意地研究怎么按摩才能舒服,活像没见过世面的猴子宝宝。黎南风正躺的舒服,就听外面传来飞翩压低了的声音:“主子,烟柳巷到了。”
下意识地,他朝车外看去,他们路过的是分割定京闹事和烟柳巷的那条长河,河边枯萎的杨柳低垂着头,连接两岸的石桥上不断有宿醉的男子经过,满身凌乱的模样诉说着昨夜有怎样的痴缠。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很快便坐回了原位。倒是黎思月扒着车窗,毛毛虫似的眉毛拧巴在一起,在脑海中问系统要着烟柳巷的资料。
这吃瓜落下太多了,跟不上啊!
系统这破玩意儿一如既往地没人性:【
宿主是否耗费5功德点解锁当前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