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责黎南风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胡闹,黎南风看到赵轩胤身上的伤,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祸患,抿着唇一言不发。
黎思月夹在中间两相为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选择拉了拉黎天寒的衣袖:“爹爹……”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爹爹,嗯?”黎天寒低头,满脸寒意地笑着:“我说的话,你从来都当作耳旁风!”
“月月真的不是故意的……”黎思月一脸的委屈:“是月月在府中闲不住,非要央着二哥哥带我出去玩的,爹爹要罚就罚我好了!”
“那你就滚去我书房抄书,抄不满一百页不许吃饭!”黎天寒指了指黎南风等人:“你们,都随我来!”
“二锅锅……”黎思月担心极了,刚叫出口就收到黎天寒一个凌厉的眼刀,赶紧捂住了嘴。他无可奈何地回过头来,心中冷哼一声。
都说养小女儿是最省心的,他家这个怎么比男孩子还淘气!
三岁半就去逛烟柳巷,真是好大的能耐!
“不过是去了趟烟柳巷,你们几个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黎天寒满脸都是失望:“枉费黎府对你们一番栽培,你们便是这样做事的?
”
“属下有罪,还请阁主惩罚!”五人异口同声地齐齐下跪,别说黎天寒训斥了,今天这事,就是他们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黎天寒满脸寒意地在桌边坐下:“说吧,你们去烟柳巷,到底发现了什么?”
沉默半晌,黎南风缓缓开了口。
“雅银从影牢逃了出去,但她没有离开京城。今天这一切,只有可能出自她手。”他深吸了口气:“我们今日遇到这些事,不过是他们为了拖延时间使出的障眼法。祉松此时已经不在京城了!”
昨夜他们搜遍了城门周边,压根没找到马车进出的痕迹。黎天寒目光沉沉地盯着桌面,一下子就知道了关键所在:“你是说,烟柳巷中还有密道?”
“是,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一条。”黎南风眸子眯了眯,朝黎天寒拱手道:“儿子恳请父亲,再次让儿子前往冀州!”
定京到冀州最快都要五天的路程,白祉松现下肯定还没走远。黎府的暗卫几乎倾巢出动,一条路一条路地寻了过去,就连秦语舒都调派了谢府的人过来帮忙。
看着黎思月用过晚饭后,秦语舒抱着黎思月来到院子中乘凉,可看着头上那
顶明晃晃的圆月,黎思月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谢毅铎也是一样:“这才几天的时间,咱们府上事儿怎么这么多啊。”
他确实被白祉松发病的模样给吓到了,甚至连再也不跟他玩的心都有,可现在他人一丢,免不了为他担心。
谁能想到,在这么多守卫的看护之下,一个大活人能被无声无息地带出去呢?
“你又在瞎想些什么!”秦语舒忍不住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把,怒斥道:“要不是黎府出了内奸,你以为这地方是有这么好进来的?”
“我不就是说说,你打我干嘛!”谢毅铎委屈极了,看看靠在秦语舒怀里一脸无辜的黎思月,眼泪巴巴地往下掉:“呜呜呜,我是亲儿子,思月妹妹是干女儿,这待遇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黎思月压根懒得鸟他:“干娘,爹爹他们现在去追,真的能把小表哥找回来吗?”
秦语舒尽最大的努力安慰她:“那些人真想带走祉松也要乘马车,你爹派出去的暗卫脚程更快,一定会抓到他们的。”
“可那么多条路,他们要是走错了怎么办呀?”
“只要是走冀州的路,你爹都考虑到了。再说
了,你一个小姑娘家,担心这些做什么?”秦语舒觉得黎思月真是懂事又可爱,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你长大了,难不成也要继承你爹的衣钵?”
黎思月想了想,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的小奶牙:“那月月以后要努力长长,要跟爹爹一样帅,一样高!”
“我才知道能跟黎伯伯一样高好吧,你一个姑娘,长那么高会嫁不出去的!”谢毅铎不满地刷起了存在感,刚说完就被秦语舒踢了一脚:“行了,睡你的觉去。”
“……”
她果然不是亲娘!
谢毅铎委屈极了,不情不愿地往卧房走去。折腾了一天,黎思月确实觉得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便准备休息。
可秦语舒将她放在床上的一瞬间,她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秦语舒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干娘,咱们这里有地图吗?”黎思月一脸的愕然:“快拿来给月月看看!”
黎天寒又是忙到了深夜,书房外面只能听到蛐蛐的叫声,显得周遭有股诡异的安静。
可谁也不知道,这安静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周管家端着杯浓茶进来,见
黎天寒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忍不住出声道:“老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