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黎南歌和赵轩胤大步离开,秦语舒和谢冠霖也抱着黎思月回去了,留在原地的周管家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带了些幸灾乐祸。
融家那老东西,活该他疼上一阵子!他这就回绝了去!
黎思月被带回谢毅铎和秦语舒居住的院子里,房中果真摆好了洗澡水。谢毅铎估计被张伯踢着上学去了,整个院子内一派祥和,别提有多舒心。
她难得身体健康,自然要在洗澡的时候好好舒展下拳脚,和秦语舒互相破起水来,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再出去时,谢冠霖早就洗好了。
他酸溜溜地端着手中的热茶,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将面前的碟子推了过去:“点心送来了,你俩吃点吧。”
“谢谢干爹!”黎思月脸上露出抹甜甜的笑来,她拿起一块糕点,直接送到了谢冠霖的嘴边:“干爹先吃,谢谢干爹救了月月的命!”
谢冠霖当即乐开了花,将黎思月一把抱进怀里,用胡渣在她柔软的脸蛋上蹭啊蹭:“哎哟,果然还是女儿好!思月,要不你跟着我们去外地吧,黎天寒脾气太臭了,不配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
黎思月傻呵呵的答应:“嘿嘿
,好啊好啊……”
等她攻略完黎家所有人恢复自由身,跟着谢冠霖夫妇出去玩也不错。
啥也不用愁,该吃吃该喝喝,那小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滋润……
“对了思月丫头,干娘听说,你身边那个名叫春风的丫头叛变了?”
黎思月回过神来,看着一名丫鬟在自己面前端茶送水,一时间有些恍惚:“嗯……”
“我看那丫头长得水灵,也是个沉着老实的,没想到会出这种岔子。”秦语舒轻轻拍了拍黎思月的背脊,一时还有些后怕:“如今一想,思月中毒的事也颇有古怪,会不会就是春风下的?”
“嗨,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人都跑了,咱们还说这些干什么。”谢冠霖摆了摆手:“等把那叛徒抓回来,看老黎不好好教训她!”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狠狠给她两脚!出卖主子的东西,我最看不起了!”
黎思月听着夫妻二人谈话,嚼吧两下嘴里的糕点,突然出声道:“对了干爹,你知不知道秋月姐姐去哪里了呀?”
“你说的是你另一个丫鬟?”秦语舒率先反应过来:“那丫头伤了内脏,大夫说还得卧床休养
一段时间,你若是想找她,干娘一会儿带着你去。”
“谢谢干娘!”黎思月瞬间松了口气,秋月没事就好,现在黎南歌也回来了,让他帮着调养调养,秋月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三人又陆陆续续地闲聊了会儿,黎思月便开始打瞌睡了。她靠在秦语舒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点一点地点起头来。
谢冠霖猛然收声,他在嘴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秦语舒低头去看,黎思月已经整个人放松地趴在了她的怀里,精致到宛若雕刻的小脸犹带红晕,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比沉睡的仙童还要恬静三分。
夫妻二人唇角都不自觉地带了笑,正想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便听门被砰一声打开!
黎思月一骨碌直了起来,三人转头就看到谢毅铎的大脸!
“思月妹妹,我回来啦!哎哎哎,爹你干嘛打我?!”
谢毅铎刚进门就遭到了谢冠霖的一顿好打,连呼带嚎逃跑的同时,他还不忘把刚买的冰糖葫芦递给黎思月:“思月妹妹快拿着,这是我下学路上给你买的,可好吃了!”
说着他又手忙脚乱地跳开,还不忘对谢冠霖道:“爹,几天不
见,你就这样对你儿子的吗?!”
黎思月默默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芦,上面的糖稀都已经化了大半,十分邋遢地在往下滴,尽管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异样,但这糖葫芦的最下面,明明还有个圆滚滚的印子!
“谢哥哥,这糖葫芦你是不是偷吃过?!”她忍不住嚎他:“刚回来就骗月月,月月再也不跟你玩啦,哼!”
秦语舒对自家儿子的行为也十分鄙夷,将那糖葫芦放在桌子上,还不忘对谢毅铎呸了两声:“自己吃过的东西还拿给妹妹,也不知道害臊!”
“月月乖,等你睡够了,干娘买一百串给你!”
两人全然不顾谢毅铎的哀嚎,双双走进了房里。秦语舒将黎思月放在床上,宛若安抚婴儿一样,轻轻地拍起了黎思月的背脊。
语调婉转的安眠曲从她口中倾泻而出,黎思月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眼皮子直打架,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愣生生地到了下午。
谁也不愿意打扰这难得的宁静,将声音放轻放轻再放轻。谢毅铎被夫妻二人追回房中做课业,总算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既然黎府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差
不多该回府去了。”谢冠霖喝了口茶:“京城还是太乱,我们这次离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