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思月妹妹不是喜欢吃牛r糕吗,正好我这里有刚送来的。”白祉松神情木讷,将桌子上的牛r糕推到黎思月面前:“我也没什么可求的了,思月妹妹,你以后多来浔思院陪陪我,好吗?”
“嗷……!”大黄不知怎么的突然暴怒起来,对着白祉松龇牙咧嘴,那丫鬟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将白祉松一把拉开:“少爷,您又在说这些听不懂的话了!”
她把白祉松抱进怀里,一边满怀歉意地对黎思月解释:“四小姐抱歉,少爷他这段时日里心情不好,老是喜欢说些吓人的话,您不要往心里去,奴婢这就带他下去歇着,您改日再来吧!”
说着她就抱着白祉松往里走,而白祉松好似浑无知觉般,一眨不眨地盯着脚下,神情木讷,比将死的老人还要恐怖三分。
黎思月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爬上大黄的背直接开溜。这诡异的是非之地,果然只有大黄能带给她些许温暖!
从前的白祉松或许还能用“自闭儿童”四个字来解释,可现在情形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啊?!她是不是该告诉黎天寒!
大黄驮着她风一样地往外跑,刚巧
来到桐花院门口,就见一身烧包的纳兰如兰摇着扇子出来了,旁边还跟着面容和煦的黎南歌。
但这和煦,仅仅持续到黎思月出现为止。纳兰如兰第一个注意到她,吓得差点从原地蹦起来:“我嘞个乖乖,你这是干啥去了?!”
黎南歌也跟着转过头去,也顿时皱起了眉。
黎思月不禁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怎么了,我现在很怪吗?”
“何止是怪,你看起来要死嘞!”纳兰如兰说话也不忌讳,咋咋呼呼地来到黎思月面前,大黄顿时勃然大怒,朝他不满地吼了一声,吓得纳兰如兰连连后退,嚷嚷道:“我给你主人清理树叶子呢,你有本事你帮她清啊?!”
黎南歌也走到她面前,难得有了些好颜色:“你去哪里了?”
黎思月一脸懵逼:“啥?”
黎南歌一时语塞,在袖兜里翻翻找找,拿出块巴掌大的铜镜来。黎思月接过来一瞧,她的头发和衣衫都在奔跑途中乱了大半,连钗子都掉了,圆嘟嘟的脸颊更是苍白如纸,连嘴唇都透出一股子古怪的青灰,可不就是比死了还要吓人吗?!
她“妈呀”一声,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脸:
“我怎么这样了?!”
大黄也抬起脑袋直勾勾地看着黎思月,纳兰如兰这才敢来到她旁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啧啧道:“你是不是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啥不干净?我就去了趟浔思院。”黎思月一下子反应过来,怪不得白祉松精神不正常,难道那里面……
梆!
还没等她想法暴露完全,纳兰如兰就一个暴利敲在她脑瓜子上:“你想些什么呢?我说的不干净,是你去的那个地方有蛊毒!”
黎南歌正巧是来问纳兰如兰关于蛊毒的事的,此刻顿时来了兴致:“蛊毒?”
“是,你看她,眼白泛灰,舌苔泛紫,仔细看是不是跟中了毒差不多?通常蛊物对旁人是没有影响的,但她蛊毒刚解,正是气虚体弱之时,一旦与那东西再有牵扯,很容易会出现症状。”他捏着黎思月左瞧瞧右看看,给黎南歌做完了示范之后,直接把她给扔回去了:“没什么大碍,多喝水就好了。”
黎思月现在顾不得生气了:“所以,我刚刚去了浔思院,那里有蛊毒?”
“什么?!”黎南歌一脸的错愕,再也顾不得许多,带着竹翼就飞奔出去。
黎思月看了眼还在摇扇子的纳兰如兰:“你不跟着去?”
“哎,他不是没叫我嘛,再说了,我这双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纳兰如兰朝黎思月挑了挑眉,那贼兮兮的样子,真的和黎南风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他俩一个像高深莫测的狐狸,一个……像刚出来闯荡的狐狸精。
年纪最起码三四十的人了,还穿一身烧包的粉衣,真是不要自己这张老脸!
黎思月鄙夷地将纳兰如兰上下打量一番,尽管什么也没说,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然后冷哼一声转了过去。
纳兰如兰身子顿时抖了一抖,他怎么觉得自己被一个小丫头鄙视了呢……
“哎,小姑娘,我来定京这么久了,还没得空出去逛逛呢,你考不考虑带我出去走走?”
他贼眉鼠眼地挪到黎思月旁边,大黄都懒得吼他了,呲着牙以示警告。黎思月想也不想地开口拒绝:“不去,没钱!”
“没关系,我有。”纳兰如兰嘿嘿直笑:“只要你跟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真的?”
“真的!”
“可是我表哥身上的蛊毒还没解呢,让我丢下他一
个人出去玩,这怎么好意思……”
“你想让我救人?”纳兰如兰嘿嘿笑着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