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到底怎么回事啊?”
黎天寒微微抿了抿唇:“回去再说。”
跟着他们进去,又听黎南歌和黎天寒商议了一会儿,黎思月可算梳理明白了。
黎南风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流萤和雅银的下落,他怀疑这两个本就同一人,蛰伏在暗处恐怕会卷土重来,而恰好在这时候得到了消息,便带着人追出去了。
关于雅银,黎思月只知道个大概。雅银是楼越国圣女,可虽说是“国”,却是个隐藏在山林中的小小村落,奇就奇在里面的人精通炼毒御虫之术,且不安于现状,为了利益给外界提供帮助。
这手越伸越长,自然与朝堂都有所涉猎,而且还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黎家头上。
那段在黎家也算一桩秘闻,黎思月只知道黎天寒出手把楼越全给灭了,而后抓住了圣女一脉,不知怎么的,最后只剩下了圣女一个,一直在影牢中囚禁着……后来便是黎思月见到的那些事了。
且不说别的如何,光是这两层,就已经是血海深仇了,躲在暗处的敌人最是可怕,黎南风现在抓住线索冲出去,也算是理所应当。
“老二终究还是太莽撞了些。”黎天寒轻
叹一口,将那张信纸放在桌上,黎南歌倒是对黎南风的实力很是相信:“二哥既然敢追出去,自然有他自己的把握,况且影牢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父亲不必太过担心。”
“嗯。”话是这么说,但黎天寒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唤道:“苏肇。”
苏肇赶紧从外面进来:“属下在!”
“带着阁里的人去接应南风,莫要让他出什么岔子。”
“是!”
苏肇应了一声匆匆退下,黎思月无端回想起黎南风胸膛上那道巨大的血痕,心揪了一下。
她仰头看着黎天寒道:“爹爹,二锅锅武功是不是很强呀?”
“嗯。”黎天寒替她理了理头发:“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嗯……就是想起二锅锅身上的伤,一时有点好奇。”她赧然地挠了挠头:“既然二锅锅武功很强,那月月就不担心了,或许是在什么地方划到的吧。”
伤?
父子二人眉头双双一皱,黎南风这段时间都应该待在影牢才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伤?
黎天寒将黎思月放下来:“南歌,你带着妹妹回去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是。”黎南歌应了一声,黎天
寒转身便走了出去,带进来一阵一阵的冷风。
黎思月缩缩脖子,想趁机蹭点好感度,抱着黎南歌的大腿道:“三三三,三锅锅,月月好冷哇~”
黎南歌毫不留情地将她踹开:“几步路的距离,冷就自己跑回去。”
“……”
回到桐花院躺了一阵,黎思月果然还是闲不住,拉着谢毅铎眼巴巴地去后院找大黄玩,没想到后院还蹲了个人。
纳兰如兰依旧是一身不着调的粉衣,头上的头发都乱糟糟的,满身都是酒气,跟之前的玉树临风简直是判若两人,连大黄都十分嫌弃地关紧了自己的笼子门,在里面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因为入冬,周管家也派量了笼子的尺寸,给它加了两层厚厚的棉垫,将笼子几个面都给围住了,只留了个窗口给它喘气,简直过得比人还舒服。
纳兰如兰见他们过来,打了个酒嗝:“哟,这不是老谢他儿子吗,这么巧啊,过来给叔叔摸摸……”
谢毅铎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拉着黎思月往后躲:“我警告你,我在黎家可也是有人的啊,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让黎伯伯直接把你给赶出去!”
纳兰如兰愣
了一下,随后怒骂道:“臭小子,我说的是摸你的头,你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
黎思月捏着鼻子将他上下打量:“纳兰先生,你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成天都这样醉醺醺的啊……”
幸好黎家家大业大,不在乎多个人吃闲饭,不然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哎,年纪大了,总是要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
谢毅铎真是一点都不惯着他,把黎思月护得死死的,瞪他:“说人话!”
“嘿,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爹一样没大没小?”纳兰如兰咋咋呼呼地要过来打他,忽然酒劲儿上来,又蔫巴了,泪眼婆娑地蹲了下去:“想当年叔叔我也是潇潇洒洒玉树临风,喜欢我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黎思月看了看谢毅铎:“谢哥哥,咱们去找大黄玩吧?”
谢毅铎点头:“好。”
“哎,你俩听我把话说完呀!”纳兰如兰气得跺脚:“还有你,黎四丫头,说好了跟我拜师学艺,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
“啊?”黎思月挠了挠头,嘀咕道:“不是你不愿意收我的吗……”
她下意识在怀中摸摸索索,这才想起来纳兰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