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月没忍住骂了起来:“呸,一群登徒子!”
寒墨惊呼一声摔进那人怀里,吓得奋力挣扎起来,眼看那人就要在她身上揩油,便听一人呵斥道:“这可是将军和皇子殿下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摸一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嘴上嘀嘀咕咕,但还是将寒墨放开:“凭啥我们就连个女人手都碰不到,他们可以逍遥快活!”
吼他的人瞪他一眼不再说话,指挥寒墨道:“把酒倒了你就走吧,别耽误我们做正事。”
寒墨松了口气,惴惴不安地福了福身:“是。”
她端起酒壶来一个一个的倒下去,轻纱遮掩下,藕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姿态间尽是优雅。守卫们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等她将酒倒完了,这才舍得回神。
“姑娘给我们送酒也辛苦了。”先前怀疑她那人端着酒杯过来,唇角挂着阴阴的笑:“不如和我们一起喝一杯?”
“既是军爷赏脸,那奴家就却之不恭了。”寒墨也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凑到众人面前:“军爷们守仓辛苦,小女子敬你们一杯。”
她皱着眉将马奶酒一饮而尽
,一副不会饮酒的生涩模样,放下杯子时还咳嗽了好几声,守卫们被她这模样逗得乐不可支,但也确定了酒没有问题,纷纷围拢过来:“来来来,难得可以沾沾酒,大家伙都喝!”
见他们将酒喝下,寒墨终于松了口气,行了个礼便带着酒壶退下了。
她的酒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
黎南歌的这项泻药是无色无味的,他们将粉尘藏在她的衣裳里,一举一动间都会引诱他们大量吸入。
好戏马上就开场了。
她悄悄隐于夜色,又把来时的夜行衣给穿上,确保药物不会外撒,这才朝黎思月等人走了过去。
而另一边,守卫已经起了反应。
“我怎么觉得我肚子有点疼啊?”
“我也是。”另一人捂着肚子直皱眉:“不行了,我要去上茅房。”
“你们怎么都上茅房啊?”一群人顿时咿咿呀呀地呻吟起来,这下算明白了:“他娘的,刚刚的酒有问题!”
“是时候了。”叶荀抬手:“大家都出去!”
嗖!
一声令下,无数身着夜行衣的士兵倾巢而出,胡人们吓了一跳,赶紧掏出刀剑来与他们迎战,可他们如今下半身喷
流不止,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打斗间,无数诡异的放屁声响起,连地上都多了许多暗黄色的液体,黎思月当即捂住了鼻子,嫌弃道:“噫,臭死了!”
胡人们一边打架一边捂着屁股又羞又臊,也明白了他们是有备而来,高喊道:“快,快去通知将军!”
一人赶紧钻了空子踉踉跄跄地离开,黎思月冲出去挡在他面前,拿着药瓶就往他身上撒:“想报信?门都没有!”
那人哀嚎一声顿时捂住了眼睛,士兵们也将其余守卫解决,高喊道:“时间有限,大家快搬粮!”
“是!”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帐子冲,再出来时已经扛了条厚厚的麻袋,米面菜肉,全都一股脑的往外面搬。
叶荀和黎思月守着查看周围情况,粮仓的建设地位确实极高,从这里俯瞰下去,能看到下面的胡营火光悠悠,幸好胡人都被黎宸歌吸引了过去。
现下两军在全面交战,喊杀声震天。
士兵们不一会儿就搬空了一个粮仓,叶荀按照吩咐及时止损,命令道:“开始返回!”
“是!”
将士们纷纷开始返回,黎思月看了看另外几座满满当当的粮仓,突
然甩开叶荀的手跑了过去。
见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去够门口的火把,叶荀明白她的意图,赶紧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将火折子放在营帐上:“这样就可以了。”
烟越来越大,最终营帐被火折子点燃,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其他将士们也都折返回来,将火折子全部丢了过去。
胡人烧他们的粮仓?那便让他们也尝尝没有粮吃的滋味!
黎思月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终于心满意足地由叶荀抱着离开。满载而归的车队比来时速度慢上许多,一行人行走在空旷的原野上,时刻警惕着四周。
只要黎宸歌那边的声音不歇,他们就有十足的安全。
黎思月摸摸怀中的油纸伞,语气有些惋惜:“哎,我还以为胡人有多难对付呢,结果连我的小伞伞都没掏出来。”
叶荀看了她一眼,黎思月有时候实在太聪明了,让他很容易忘了这个孩子才三岁。
谁又能想到今天的一系列计划,全都是黎思月一个人想出来的呢?
但一想到她是黎宸歌和黎南歌的亲妹妹,一切又变得合理多了。虎父无犬子,黎家各个都不简单。
“粮草的车马太慢,咱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