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正对陈安远拉黑自己这件事耿耿于怀着,他现在亲自送上门来找抽,他当然不会拒绝,立刻答应了下来。
然后在第二天,拎着结实的皮带走到了约定的饭店。
你还别说,陈安远这眼光还确实不错。
整个的设计是呈立体状,一共分了三层,每一层的楼梯都是木制弯曲的样子,上面覆盖了满满当当的应时花草,楼梯旁边的墙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仿真名画。
在靠近街道的那一整面,店家都采用的单向玻璃。
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外面。
车水马龙,人间烟火。
再配上两三盏闲茶,简直就是文艺人梦中的品鉴圣地。
“来的还挺早。”
陈安远笑嘻嘻地从楼上走下来,揽住时承的肩膀将他往楼上带,“这里一二层是对外开放的,而三层则都是包厢,隐秘性会好很多。”
他指向旁边隐秘的电梯,低声说:“你下次过来时可以从旁边的小门直接上三楼,这样就绝对不会被人看见。”
时承推开他的手,轻瞥他一眼道:“我又不是明星,被人看见怎么了?”
他坐在椅子上,手按住腰腹部,在陈安远有些僵硬的眼神中缓慢地将皮带抽了出来。
时承手指纤长,黑色带着质感的皮带更是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了起来。
他对着陈安远一笑,嘴角的痣就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弟弟。”
时承温声说:“你是自己抽自己呢?还是我帮你抽呢?”
陈安远头皮瞬间发麻了起来,青春期叛逆时天天被时承抽的痛感刹那间就传遍了他浑身,刺激地他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陈安远和时诺是同岁,青春期叛逆时陈家没一个人能管住,最后就干脆扔给了时承,让时承一起带陈安远和时诺。
那时章绮基本上都不回家,因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时承养活两个孩子,晚上还要去程家学绘画,烦的时承那一段时间心情都不太美妙。
而陈安远那时又着实叛逆,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时承一脚把陈安远踹到地上,左右开弓抽了一顿。
他是真抽,把陈安远抽的三天没下床。
从那后,时承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只要陈安远开始犯错,他手中的皮带就开始准备了。
不好的记忆让陈安远笑都笑不起来了,尴尬地抽了几下嘴角后,悄悄地往后退。
“拉黑你是误会,真的。”
他看着开始抻皮带的时承,灵光一闪叫道:“哦对!我今天喊你来,是告诉你蒋文磬身份来着!”
时承动作一顿,抬头去看他。
陈安远无辜地跟他对视,语气中带着蛊惑,“哥哥,你猜蒋文磬的身份是什么?”
熟悉感再次传来,时承很确信自己一定是在哪听过蒋文磬这三个字。
但此时,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是程莫淮的未婚夫。”
陈安远狡黠地笑了笑,低声说:“差点,办了婚礼宴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