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准备将程莫淮抽醒时,手就被拉住了。
再回头,时承已经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程莫淮,又看看乔安,气若游丝道:“帮我拿一下手机。”
乔安连忙将时承的手机递给他,看着他打了一个电话对着那边说:“我腺体出问题了。”
“地址发你,你来接我。”
时承眉眼低垂,轻声道:“嗯。”接着,他挂断电话抬头看着乔安,“我对你有印象,你是程莫淮之前资助的医学生吧。”
对面是老板的夫人,乔安内心还是有些惶恐,他紧张地点头道:“是的。”
他转头看了看程莫淮,“他怎么回事。”
“太紧张,晕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时承,问:“您是oga啊。”
时承没有吭声,但是拉着他的胳膊也没动。
乔安也不敢挣扎,只能焦急地看着地上的程莫淮,心里暗暗骂道,早不晕晚不晕,关键时刻倒是晕的这么快。
丢他一个人在这,他哪里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时承不松手,乔安一动也不敢动。他看着自己刚刚贴上去的止血贴已经被染红了,小心翼翼地问:“又流血了,您松开我,我帮您处理一下可以吗?”
时承伸手摸了下,摸到了一片血红,他看着掌心上的红色沉默了良久后,松开了拉着乔安的手,“谢谢。”
乔安连忙上前,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时承腺体的情。越看,他心越慌。他刚刚因为有些震惊,再加上对面没醒,是个oga,还是个身份不同寻常的oga。乔安给时承贴上止血贴后,就没有再看。
毕竟腺体能因为什么流血?无非就是外伤呗。
结果现在一看,什么外伤啊!那分明就是从里面直接被炸开了!周围一圈的皮肉都呈现出暗红色,光是看着乔安已经感到头皮发麻了。
腺体那块的神经分布有多广,他作为一个医生再清楚不过了。这种程度的伤,就算是一个铁血alpha,现在都已经疼的抽过去了。但是时承呢,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有力气来抓住他的手。
而且,时承的腺体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发育完全!倒像是十几岁小孩的样子……
乔安越看越心惊,还是时承问他还没有好时,乔安才恍然清醒过来,连忙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向后一步欲言又止地看向时承。
“你——”
他话还没问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麻烦去开个门。”时承对着他笑了一下,“我现在不太有力气站起来。”
乔安连忙上前将门拉开,在看到门外人的刹那,惊讶地喊道:“伯西先生?怎么是你?”
莫牧眯眼打量了他一会,从记忆深处对上了人,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啊。”
乔安心想谁能忘记你,医学界有名的花花公子,玩的比谁都花。
莫牧看了眼他身后的时承,遗憾道:“抱歉,我是来接走我的病人的,我们有缘下次再聊。”
时承不愿意莫牧抱他,硬是自己站了起来。扶着墙,慢腾腾地向着外面走去。
他停在一脸呆滞的乔安旁,道:“你跟我一起走。”
乔安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莫牧强硬地揽住了肩膀,然后脱拉硬拽地上了车。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时先生,您带我干什么?”
“自然是怕你告诉里面躺着的那位他是oga。”莫牧笑嘻嘻地凑过去,“乔先生,你当初非要回国,是不是就是因为国内有个信息素紊乱症等着你啊。”
乔安冷静道:“没有,我恋国。”
莫牧:“……”他郁闷道:“你们国家的人都这么恋国的?”
乔安没有理他,对着时承说:“时先生,我觉得你是oga这件事,程先生应该有权力知情,你不能仅凭自己——”
时承咚地一声倒在了座椅上。
莫牧尖叫地对着司机喊道:“快点快点!”他一把捂住乔安的嘴,“你可闭嘴吧!一会人死了,你就不乱吭声了!”
刺啦——
车甩着弯停在医院门口,早在门口等着的护士和医生一拥而上,抬着时承就往手术室跑。
莫牧也在跑,他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手术服,一回头看到乔安也在换。乔安紧紧地跟在莫牧身后,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无他。
时承死了,程莫淮肯定不会活。
他现在紧张的心都在颤抖。
“他什么情况。”乔安将消毒手套戴上,直白道:“你知道我的水平,我来肯定对你有所帮助。”
这边的设备莫牧确实也不太熟练,乔安是一个很好的帮手。想到这,莫牧也没有再拒绝,道:“二十二岁延迟分化。”
他侧头看了下助理,助理连忙将时承的病例打开举在乔安面前。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