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程莫淮回公司处理了几天挤压的工作后,就订了去桃里的机票。
结果还没走,钟有望就鬼哭狼嚎起来了,堵着门不让程莫淮离开。
“程总,您好歹下个月再走啊!就算不下个月!桌子上那堆文件好歹要先处理完吧!您这一走,猴年马月才能回来!您还把时先生也带走了!这后面公司谁管啊!谁管啊!!”
程莫淮往左边走,钟有望就往左边堵。
程莫淮往右边走,钟有望就往右边堵。
一副视死如归,要走就踏着他尸体过去的样子。
程莫淮有些恼怒,“公司又不是离了我转不了!”
钟有望斩钉截铁,“离了您就是转不了!”
程莫淮:“……够了,我不在公司你难道不开心吗?这不就意味着没有老板管你们了吗?”
钟有望泪眼汪汪,哽咽道:“老板,我也怕公司倒闭啊!”
谁不知道程莫淮跟时承在一起什么电话都不接。
今天钟有望要是把程莫淮放出去,今晚他就打不通程莫淮的电话了。他只是一个拿钱干事的助理啊!为什么要承担管控公司的职责啊!呜呜呜。
程莫淮没办法了,只能给他出主意。
“你后面有事找副总,他代替我也行。”
钟有望眼神怪异,“副总前一阵子不是被时先生气的吐血了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程莫淮一哽,“其他股东也行。”
“不太行。”钟有望很遗憾,“有点能力的都被时先生整了一遍,现在基本都在家里养伤呢。”
他灵机一动,“程总你非要去桃里也行,您先去,让时先生处理一下剩下的工作,他后面再过去。”
程莫淮大怒:“我他妈度蜜月不跟我老婆度跟谁度啊!跟一堆沙子吗?!”
钟有望哽着脖子不吭声。
程莫淮被气的头突突,最后正要用老板身份压钟有望时,门被推开了。
“老远就听到你吼声了,喊什么呢?”时承看着钟有望和程莫淮对峙的场景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程莫淮还没来得及说话,钟有望就先告状了。
最后期待地看向时承:“时先生,让程总处理完工作再走吧。”
时承有些抱歉,“我们行程已经安排好了,确实不太好更改。”
程莫淮得意洋洋地看向钟有望,看见没,我老婆还是站在我这边。
“但是。”时承话锋一转,“他工作没有做完确实不对,你把剩余的给我,我盯着他做。”
时承伸出手指示意钟有望噤声,“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给他说。”
“好嘞好嘞!”钟有望连忙拿出手机,跟时承加了联系方式后,把一沓子没有看完的合同和策划书砸在了程莫淮的怀里。
然后亲亲热热地挥手告别,“程总,蜜月快乐啊!”
程莫淮:“……”
我一点都不快乐,谢谢。
不过这点不高兴,在时承主动拿着他工作处理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程莫淮心安理得地躺在椅子上,看着时承垂眸处理工作。
桃里的天气一年如春,今天的天气更是万里无云,暖金色的阳光洒在玻璃上,又从玻璃折射进房间内,显得生机勃勃。
从程莫淮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时承白皙的侧脸和唇边小小的痣。
“我同时先生一个病房当天,就看见他抱着那瓶檀木味的香水了。”
婚礼上,钱观的话猛然出现在耳边。
“那时候我人还不太清醒,对着外界的一切都抱着恶意。瞧着时先生那心如死灰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也想死。他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他说他的爱人还在宛市等他,他得活下来。”
钱观停顿片刻后,说:“我那时候是真见不得人过的好,尤其是听说他还有爱人时,毛病就犯上来了。于是在凌晨的时候,将时先生放在床头的香水砸碎了。”
“我以为时先生会生气,却不想他很平静地重新做了个新的回来,抬眸看着我问:‘你想要香水吗?’,他说,他或许可以在我描述的基础上调制出我去世爱人的信息素味道。”
“程总,我不知道时先生作为一个beta,是怎么通过描述制出同信息素味道那么相像的香水。但我知道,他一定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
钱观望着程莫淮,平静说:“我平常人不在国内,但如果时先生需要我,我随时都可以回来。他国外的那些朋友同样也是。”
“毕竟他制作的香水对于我们来说,从不仅仅是味道,更重要的是——念想。”
“我相信,抱着檀木味香水度过了三年的时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时听到这番话时的感受程莫淮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唯一能记得就是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良久后才蹦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