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嘎嘣嘎嘣的地磕着瓜子,一边狠狠地瞪着正在专注地看书的封战。
脚下是一地的瓜子皮!
初夏的晌午,微微有些潮热,花栖坐的有些累了,便干脆将双腿全部盘了起来,放在了凳子上。
可是封战从早上起,就一直保持这个看书的动作,挺直如松的脊背,矜贵优雅的身姿,一坐就是一上午。
人面兽心啊!
花栖心里狠狠地咒骂着,于是嘴里的瓜子磕的更响了。
霜起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满地皱皱眉,花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不但继续磕,还故意把瓜子皮扔的老远。
封战略略抬眸,扫了一眼居然磕到了自己桌子上的瓜子皮,眉梢微微一扬,淡淡问道:“怎么啦?”
“怎么啦?”花栖瞪大双眼,“你占了老子的便宜,居然一个“赃”字打发了,嫌老子赃,别让老子睡你床啊,谁稀罕啊,干嘛偷偷换了人家的衣服,人家虽然才十四,好歹也是女人,好不好?”
昨夜,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恼怒地质问封战,这黑心的白狐狸居然说了一个字,“赃!”
她哪里赃啦?哪里赃!她下午才洗过澡好不好!
“你还委屈?本王可是
第一次为别人更衣,已是你莫大的荣幸。”封战挑眉看向她,语气平缓,神色淡然。
噗……
花栖看着他矜贵的面孔,高傲的表情,一脸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心中觉得受了一万点伤害!
她不能觉得委屈?难道要觉得这是莫大的荣幸?
“你……你,不是你,我?哎呀!……”
花栖恼怒地瞪着他,一时间居然词穷了,要怎么说,难道要他对自己负责,这可不行,怎么能嫁给这个腹黑的白狐狸呢?那还不被吃的渣都不剩!
什么都不说,也觉得很憋气,好歹自己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让别人帮着换了衣服!更可气的这换身衣服的人这态度,没有一丝愧疚的表情,还有那个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的眼神,气死人啦!
她觉得崩溃了!
你妹啊,这家伙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封战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悲壮又不甘心的表情,突然觉得甚是有趣。
他勾唇一笑,“你想怎样?”
“赔!”花栖“啪”的一下双手拍着桌子,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
只是配上那稚气的小脸,纯澈如镜的大眼睛,微微嘟起的红唇,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小梨涡,那一份奶凶变得莫名的软萌,不仅不起到威
慑,还莫名地带着一种娇嗔,于是不知为什么,封战便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他觉得他的这个小宠物亮出小爪子的时候最有趣。
“有什么好赔的,长的那么小,又没什么好看的,你也没什么损失,赔什么赔?”封战笑道。
不会是要他负责吧?当然,这也不是不可以。
“老子该长的都长了,你这是耍流氓,赔我的精神损失!”花栖吼道。
“怎么赔?”封战好笑,还头一次听说精神损失也能赔。
“彧斩借我玩一个月!”
花栖叉着腰,一幅你不同意我就撒泼打滚耍无赖的表情。
彧斩?就只是要彧斩?不要点别的?封战突然脸色一沉,有点莫名地不高兴。
“啪”的一声,桌子上扔过来一块虎佩。
花栖诧异地盯着虎佩,圆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她狐疑地瞟了封战一眼。
嗯?这么好说话?这么大方?平时摸一下都不肯,这次这么乖!
事有反常必有妖啊!
要不要拿呢?就白狐狸那么腹黑的人,拿了他的东西会不会需要付出点什么代价。
封战看着她一脸纠结的表情,唇角一颤,幽幽地说道:“怎么不想要了!”
“要!要!要!”
生怕他会后悔,花栖连忙将
虎佩踹入怀中,抬起头,笑的见牙不见口。
揣着精神损失费,整个人也精神了,她又不是什么在乎名节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寻死觅活,下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彧斩出去玩,多拉风啊。
封战望着她三步一蹦,两步一跳的欢快的背影,眸光暗了暗。
就那么喜欢?
那么开心?
彧斩就那么好?
最近彧斩的日子过得是不是有点太安逸了,这对一个凶猛的灵兽可不是件什么好事,要不要把它丢到地华山历练历练呢?
花栖带着彧斩在府里到处溜达一圈,得瑟的不行不行的,现在整个王府都知道了,战王对这个小家伙的宠的不行,就连彧斩都舍得拿出来哄她开心,于是王府从今天开始默认,战王第一,花栖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