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后院的藏宝楼里的一个盒子里看到了一个旧的不像样,漆都掉了大半的琴上剪下来的。那琴啊,破的呦!让我劈了当柴烧了,也就这琴弦还有点用处,我这是废物利用,你看看我都会过日子,将来,你娶了我,你就偷着乐吧!”花栖邀功地看着封战说道。
“七弦古琴?”霜起嘴角一抽,再看向花栖的眼神就很不友好了,败家小王妃啊!
“小主子,这七弦古琴可是琴圣百年的贴身之物,价值千金啊,你就把它的琴弦剪了,琴身劈了当柴烧了?”
“呃……”花栖眨着无辜又纯良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他狠狠地拍了下大腿,眼神那个悔恨,“我靠,霜起,你怎么不早说啊!哎呦喂!这回破财了!我说呢,那白老头看我拿着那琴身扔去火中,他那眼神怎么就那么怪异呢!感情儿,这破琴价值千金?”
看着花栖撅着嘴,一脸肉疼的表情,封战微微一笑,拉过她安慰道:“烧了就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个旧物而已,我看不如你这吉他好看!”
霜起嘴角一抽,主上你这心偏的,那可是您
最喜欢的琴啊,平时别人碰一下都会被剁手,就连陛下都不让摸一把的东西,这都给您烧了,您还好言安慰上了!
呵!霜起好受打击!他就不明白了,这花栖除了吃的比别人多点,作的比别人甚点,鬼点子比别人多点,还有什么优点,他家这英明神武的战王殿下怎么就被迷的五迷三道的。
“哎!”花栖懊恼死了,她这破爪子,封战那么多琴,他怎么就剪了个最贵的啊!悔死了!真是,悔死了!
“表演一个曲子给我听听,我还不知道我的小栖居然还会弹奏乐器!”封战宠溺地看着她。
“好吧!”
花栖蔫蔫地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素手一拨,悠扬哀凄的乐声响起。
“北风那个吹,雪花儿那个飘,雪花儿飘飘,年到了……”
“呃……”封战嘴角一颤,强忍着听完,“小栖能不能换一首!”
“好吧!”花栖一想到,手里这把吉他那琴弦是从价值千金的古琴上剪下来的,就伤心的不得了,于是素手又是一拨,“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有爹娘啊,亲娘啊!亲娘啊……”
封战无语了,这歌唱
的,都能把人唱哭了,于是狠狠瞪了霜起一眼,估计这丫头是心疼那把被她烧了的价值千金的七弦古琴了!
霜起十分无辜,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犯什么错误了!主上这心真是偏透了。
……
夜幕降临!宫灯四起!
轩辕赫批完奏章,回身诧异地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窦琛,“怎么是你,徐林呢!”
“大总管,肚子不舒服,特派奴才来伺候陛下!”
窦琛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奉上了一杯刚刚沏好茶水。
“嗯!”轩辕赫接过茶水,缓缓饮进。
窦琛微微垂下眼帘,眼中一抹阴鸷的光芒一闪而过。
“啪”的一声,轩辕赫手中的茶杯,突然一个不稳,掉在了桌案上,案上的奏折氤氲一片。
“陛下!”
御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翌日,夙帝突染恶疾,太后监国。
兵部尚书周路因贪污渎职,被捕入狱。
枢密使邹平私通外敌,三日后斩首。
太尉孙照涉嫌买卖私盐,革职查办……
举朝哗然,自此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适夜,宫中戒备森严,尚夙宫内,重兵把手。
“呜呜呜……”屋内传来哀哀戚
戚的哭声。
“哭什么,哀家的脑仁都让你哭疼了!”德荣太后冷声训斥道。
“母后,呜呜呜……你说,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啦!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一日之间就变成这样!呜呜呜……”
“好啦!哭什么哭,没出息!”德荣太后突然“啪”的一声,排在桌子上,冷冷地瞪着赵皇后。
赵皇后的哭声戛然而止。
德荣太后冷冷地牵了牵唇角,笑容讽刺,“平时里,也不见他对你有多好!你倒是哭的有情有义!”
“那个,母后,姑母,这陛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连太医都治不好吗?”赵皇后怯怯地看着德荣太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得了什么病?”德荣太后冷冷一笑,“估计是永远也起不来的绝症喽!”
“啊?”赵皇后“嗷”的一声,转身趴在轩辕赫又是痛哭了起来。
“闭嘴!”德荣太后冷叱一声。
赵皇后猛然又把眼泪憋了回去,这时,赵松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瞧你那点出息,大惊小怪,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他要是真心待你,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