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殿下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南平候说道。
“现在本王是你的儿子,南平候府的源世子,你是本王的父亲!父亲大人不必拘谨,从现在开始你便唤我源儿便好!”
南平候瞟了封战一眼,仍心有余悸,给您当爹?这活不太好干,不过既然您放话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那源儿你休息吧,为父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这话说的敞亮,这称呼,爽!嘿,被欺压久了,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父亲大人慢走!”
封战假装没看懂他眼中有点变态的喜悦,下了逐客令。
南平候终于走了出来,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自己来时的目的,本来是怕苏刻那小子突然到来,担心那人会不乐意,没想到白捡个儿子,算了,看他那表情好像没什么不悦的,他也懒的多想。
家里住着一尊大佛,当然是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不仅供着还要尽量远离着,那么危险的人,谁愿意靠近。
可是很显然,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例如他的夫人,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诫她没事不要去松柏斋,她偏不听,看着封战那张脸,就迈不动步,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儿
子,还是忍不住对他好,甚至不惜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
他都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明明那人笑的那么冷,他夫人竟然说他温润如玉,和蔼可亲,他也是无语了。
算了,她爱去就去吧,毕竟那么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可以看看儿子的脸也是好的。
……
西坤最热闹的地方不是开满玲琅满目的商铺的坤胜大街,也不是飘香四溢的酒馆,更不是醉生梦死的花街柳巷,而是一间既不临街,又十分偏远的普通门院。
从外面看倒是没有什么吸引人注意的,略有些陈旧的青砖红瓦,有点掉漆的红色宽大铁门,门前有两颗高大的柳树。
正值冬季,树叶落尽,压满积雪,显得枯败又萧索。
推门而去,平整又宽阔的院落安静又空旷,若不是停放了一排排豪华又矜贵的马车,还真看不出来这院子有何稀奇。
偏偏这不出奇的院子却是内藏乾坤。
有专门的小斯带你穿过庭院,绕过长廊,进了门厅,入了内间,对上暗语,石门开……
一张宽大的金漆牌匾,“地下乐都”醒目又抢眼。
入口两旁是一排面目冷厉,身着短打劲装的持刀护卫,顺着
宽敞的大理石台阶而下,光线渐暗却隐隐约约有喧闹沸腾之声入耳。
在转个弯,豁然开朗,灯火大亮,喧嚣人群,人间极乐。
贫苦的百姓永远想象不到有钱人的真正纸醉金迷。那种拥有至高权利,和花也花不完的金山银山,还有那种玩腻了的迫切想找点刺激感的兴奋。所以大家汇聚于此。
“地下乐都带你玩出新境界,绝对新鲜刺激,火辣惹眼,让你欲罢不能,新一轮大乐透即将开奖!有兴趣的朋友去往三号台压注,时间宝贵,过期作废……”
高台之上一个身穿紫色坎袖束身短衣裙的美女,染了一头妖冶的蓝发,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带机簧的扩音器,据说是他们堂主的最新发明,一个手掌大小如喇叭形状的东西,却能让人的声音扩大三倍。
这个深达两丈地的下乐都是名副其实的魔鬼的天堂,云台上新鲜的游戏,花样层出不穷。
笼子里妖娆的金发美女,勾魂惹眼,兽场上的人兽斗,兽兽斗,群兽斗血腥刺激。
谁都没想到外表如此不同的院子,地下居然是的奢华拜金的销金窟,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胆大者扶摇直上,
胆小的坠入云泥,每日都上演各种鬼哭狼嚎,醉生梦死的戏码。
地下乐都的中央有个三米高的高台,高台之上红沙缭绕,一张奢华的巨大软榻之上慵懒地卧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一身殷红色的锦服,右肩上是一半白一半红的诡异蔷薇。她红纱遮面,手里拿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葡萄,纤细如玉的手挑起面纱一角露出一线精致的下颚,勾魂的红唇快速塞下一个冰冰凉凉的葡萄,妖异幽深的美眸弯成一抹惬意的弧度。
“花色,吃什么好吃的呢!还不快起来,兄弟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一笔大买卖!”
人未到,声音先至,花栖美眸一挑,交叠的长腿一踢,翻身掠下高台。
“唉呦喂!聂老哥,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快请上座,兄弟我好久不见你了,可是想死我了!”
花栖说着,便热情地要勾着那个矮胖的男子往上走,妖异的美眸却在他身侧一个身着宝蓝色暗紫云纹团花锦衣的男子的脸上一扫而过。
“嘿呀,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消失大半年,你跑哪去发财了,也不说带着兄弟!”
男子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着,眼带揶揄地笑道
。
“瞧您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