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梅大会结束以后,勋王乘车回府,刚要下车,突然呼啦啦地围上一队身穿蓝色兵服的官兵。
“大胆,这是勋王的马车!”勋王的侍卫恼怒地喊道。
“臣参见勋王殿下!”
人群分裂两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坐在马车里的花勋微微蹙眉,掀起车帘,走了下来,有些不悦,却依旧温文尔雅地笑了笑,“赵大人,你这是何故?”
“勋王赎罪,臣也是奉旨办事,有人说殿下贪污了修祭祀台的银两,皇上特命臣带殿下回宫!”赵大人不卑不亢地说道。
勋王双眉微蹙,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赵大人,话可不能乱说,本王怎么可能贪污祭祀台的银两!”
父皇如此看中祭祀之事,他就是再缺钱也不可能干这事,可是赵之栋却敢公然带兵围堵他,怕是事情不妙啊。
“勋王赎罪,老臣不过是奉命行事,请勋王殿下不要为难下官。”赵之栋说道。
花勋心中不悦,却不敢违抗圣旨。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没做亏心事,自然也不会害怕,罢了!本王随你入宫便是!”
话落,花勋便要转身上马车,却被赵之栋拦下。
“殿下赎罪,有人举报
,说您贪污脏物就在马车之上,臣要搜查这马车,请殿下坐臣的马车入宫!”
“赵之栋!”花勋脸色倏然一冷,“你不要欺人太甚!”
“臣不敢,这是皇上口谕!”赵之栋垂首说道。
花勋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压下心中怒火,一甩袖上了赵之栋的马车。
……
南平候府
“事情进展如何了?”
封战斜靠在软榻之前,翻着手中的书,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道。
“回主上,有人弹劾勋王贪了修祭祀台的的钱,赵之栋在勋王的马车里搜出了大量的银票,现在勋王被软禁在宫里!”林旭恭谨地回道。
“花勋不是蠢人,他还不会蠢到拿祭祀台的钱!相反,相比心高气傲的花盛,这个看起温润儒雅的花勋要更难对付,以坤帝的精明是不会相信他的儿子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无非也就是关他几天,象征性地给点教训,然后在找个理由放出来。”
毕竟作为一个皇子能给别人诬陷自己的机会,也是一种很严重的失误。
封战幽幽地翻过一页书。
“那钱正是昨日花暮曦悄然放入他马车里的!”林旭说道。
封战放下书,抬眸看向他,突然勾唇一笑,“这个花暮曦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
道她是太子的人?”
林旭皱了皱眉,“看着不像,她完全没有和花盛有过任何交集,并且花盛的人还克扣过花行渊的军饷,按理来说不可能!”
封战垂眸食指和大拇指轻轻地捻了捻书页,突然又想起了那双眼睛,不禁微微凝了凝眉。
“那个花暮曦为何被人叫做丑女,可有人看过她的真实面貌!”
林旭微微一愣,不解主上为什么突然对花暮曦的面貌感兴趣了。
“回主上十多年前,在西坤的皇家学堂上,秦将军家的大小姐秦湘扯下过她的面纱,据说奇丑无比,很多人都看见了!”
“嗯!”封战点了点头,突然想到那双眼睛,又是一蹙眉,长着一双和他家小栖那么像的眼睛,怎么可能太丑。
“丑到什么程度?”他突然问道。
呃……林旭无语,“属下不知!”
他又没看过,他怎么会知道。
……
喧嚣热闹的地下乐都,一身红色锦装的花栖穿过喧闹的人群时不时地低头和身边的男子说着什么,男子始终面带微笑,显然心情大好。
二人走到尽头,转弯上了台阶,入了雅间,门缓缓关起,立刻隔绝了喧闹的声音。
“这次多谢花老弟帮忙,这事你干的漂亮,在下敬你
一杯!”
聂成威笑容憨态可掬地给花栖倒了一杯酒。
“客气了,聂帮主,不过是小事一桩!更何况小弟拿了您那么多银两,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嘛!”
花栖笑嘻嘻地接过聂成威的酒,豪爽地一口干了。
“花老弟不愧是四大煞之一,出手干脆,神出鬼没,勋王为人谨慎,他的马车向来有专人看守,可是花老弟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事就给办了,实在厉害!”聂成威恭维道。
“聂老哥这么说,我就惭愧了,听说那勋王只是暂时被软禁在宫里,估计用不了几天就放出来了,看来坤帝对这个儿子还是相当信任,咱们并未给他造成什么威胁!”花栖担忧地说道。
聂成威幽幽一笑,却是十分得意,“没关系,能让他进去清醒清醒就好,本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怨,不过是我的一个兄弟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