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就在她低头之际,那男子却突然抬起头,目光锁定在大殿的一处,眼神阴鸷狠毒。
“苗疆纥奚世子携犀牛角一对,千年山参一颗,火狐裘大氅一件,银月弯刀一把,恭贺西坤太子大婚。”
花行渊唇角幽幽地掀起,眼帘看向气焰嚣张而来的纥奚永安,唇角微微勾了勾,纥奚永安一身苗疆盛装,绯红绣银边的衣袍,银色项圈,银色宽大腰封,绣银色飞鹰的鞋子。
紧跟其后的纥奚桑月也是盛装出席,繁复华丽成半珠型,有无数银花编织而成的银帽帽顶,高耸的一对银角,冠后拖三组银羽,共十二根,羽长及腰,耳畔三只叠至垂肩的耳环,项圈高耸掩颚,银色镂空凤雕的腑饰,和腰饰,多达八圈的腰箍。随着她的移动,传来清脆悦耳的叮当响声,一股浓浓的异域风情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纥奚永安见过坤帝!”
“纥奚桑月见过坤帝!”
苗疆一直不太平,经历了多年的战争,已经多年未有苗疆使者前往坤京皇城,参加盛宴。
“免礼!世子,郡主远道而来,请上座!”
纥奚桑月正好坐在花栖的斜对面,她悄悄地
看了一眼花行渊,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微微有些失望,她对着花栖扁了扁嘴巴,花栖嘿嘿一乐,无奈地摇了摇头。
喜欢上她哥哥这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纥奚桑月也是惨点。
“吉时到!新人入殿!”
众人立刻调转目光看向大殿门口。
一对身穿红色盛装的新人在万众瞩目之下走了进来。
花行渊冷冷垂下双目。
花栖妖异冷酷的双眸危险地眯了眯。
秦家!秦后!
今天你们有多风光,明天你们就会有多悲伤!
繁复的礼节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拜过天地的新人才在祝福声中踏着红毯离去。
宴席正是开始,玉盘珍馐,琼瑶佳酿接踵而来,大殿上一波接着一波的助兴,酒过三巡,有些官员以然微醺。
花栖借故如厕,起身离去。
南宫玉染微微勾了勾唇也随后起身。
花栖穿过长廊,路过御花园,招呼了一名宫女引路,幽幽然然地向供女子如厕的官房方向走去。
“都准备好了吗?”
“堂主请放心!一切都准备就绪!”
宫女幽幽抬眸,露出一张稚嫩的娃娃脸,神色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
花栖推门的手微微一顿,幽幽地看
向她,神色微冷,“告诉桃面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从官房走出后,花栖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对她招了招手。
花栖狠狠地瞪了瞪南宫玉染一眼,给身边那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退下。
花栖扫了一眼周围,抬步跟了过去。
“你叫我干嘛?这是皇宫,被别人发现了,我要你好看!”花栖指着南宫玉染的鼻子大骂。
南宫玉染一把抓住花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撒娇地说道:“我今天已经很好看了,你看看啊!知道你嫌弃我,昨天回去后,人家可是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今天特意画了妆出门,我跟你说啊,你还记得你送过一个特别厉害的易容高手给我,我今天特意让他给我捯饬捯饬,你看看是不是脸上的青痕一点都看不见了,你看看啊,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你看我对你多好!”
南宫玉染不要脸地将整张脸凑近花栖。
“死开啦!”花栖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他的脸扒拉到一边去。
“呵呵!”南宫玉染也不生气,笑的阴险又狡诈,“你出来干嘛?”
“你管我?”花栖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小妖精一肚子坏水,准
没干好事!”南宫玉染宠溺地点了点她。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再不回去那些公主啊,郡主的,怕是要望眼欲穿了吧!”
花栖笑容嘲讽地说道。
“公主郡主的与我何干,我只喜欢暮曦郡主!你说我要不要请我皇姑祖母给我赐个婚呢?”南宫玉染很是苦恼地说道。
“呵!那您真是白忙乎了,本郡主已经有婚约了,看到南平候府的那个长的欺霜赛雪,眉眼如画的俊美世子了吗?那是老子的未婚夫,怎么样,长的不比你差吧?”
花栖突然一脸得意看向南宫玉染,气死人不偿命地挑着眉毛。
“南平候府的沈溯源?你确定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口味很重吗,你就不怕今天嫁了,明天就守寡!”南宫玉染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病秧子怎么啦,病秧子身体弱,易推倒,不会出去乱搞,老子嫁过去就是大王,睡在上面都没人敢抗议!”花栖神态极其嚣张地说道。
“你看你,就这点出息!”南宫玉染突然栖身上前,笑的妖冶迷人,“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