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奚永安看着花栖的背影幽幽一笑,“听说坤帝给暮曦郡主与南平候府的世子赐婚了,恭喜你又多了个助力,南平候在朝中的势利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只是可惜那个源世子是个病秧子,这倒是委屈郡主了。”
花行渊眼底微微一冷,“我是不会拿我妹妹去换任何利益的,等过些日子我就去请坤帝收回成命。”
她的曦儿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孩,怎么可以嫁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病秧子。
纥奚永安微微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花行渊,这个在他心目中几乎没有任何弱点的人,居然会为了自己的妹妹,舍掉南平候那么大的助力,足以见得二人确实是兄妹情深,也不枉花色会如此默默为他付出。
看着面前高大清俊的男子,纥奚永安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不过是个纤瘦又单薄的少年,若不是他带来了那封信太有诱惑,怕是他父亲见都不会见他。
他永远记得他猛然回身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大漠里食肉的雄鹰,那冷酷骄傲的仿佛天生的王者,他当即就很不服气,做了人生中最冲动的一次挑战,没想到最后居然以惨败告终,直到那次,才让他意识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能想到一个
看似柔弱的少年居然能打的过他这个苗疆的野狼。
他当时看着彬彬有礼的少年向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刻,他莫名地有些激动,他知道从此他多一个对手,也多一个朋友。
花行渊出色的身手,和永远与年龄不符合老成和谦虚有礼的态度让他的父王做了这么个疯狂的决定,要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少有偏差,就有可能带着整个十三部落的人走向灭亡。
事实证明父亲的决定是对的,用西坤的兵力削弱其他部落的势利,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利,最后统一所有部落,也成全了一代战神。
直到最后,纥奚永安才知道原来那封信上的内容居然就是花行渊的主意,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为何会有如此锐利又沉稳的头脑。
那样胆大甚至可以是凶险无比的计划可是稍一不注意就满盘皆输的结果,只要在任何一次战役中他失了手都可能是万劫不复。
毕竟除了纥奚族,所有的部落都是真刀真枪,他们能暗中帮他解蛊毒,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地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花行渊的武功和头脑还有排兵布阵的才能却是再一次刷新了他对这个永远温润谦和的男人新的看法。
他杀伐果断,善于收买人心,永远冷静的令人发
指,即使面对千军万马,最不利的条件和危险重重的困境,那怕浑身是伤,只要他那把日月乾坤画戟一亮相,照样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纥奚永安最庆幸的就是他选择了和花行渊做兄弟而不是敌人。
“我这有一坛最烈的酒,专门给你留的,还是我上战场的时候酿的,只有三坛子。”
“好啊!”一提到酒,纥奚永安就来劲了,“我最喜欢的就是美女,美酒了。”
“你等着,我去拿!”花行渊转身向后院走去。
“多谢世子为我保守秘密!”
花栖笑着走了过来。
“郡主客气了。”纥奚永安这种见到美女就想调戏的男人,但是在花栖的面前却不敢造次。
纥奚桑月跑了过来,笑嘻嘻地拍了拍肩膀,“哎呀,曦儿,你不用谢他,他知道你是谁,他不敢说的,他怕打不过你,你杀他灭口,他再也回不去苗疆了怎么办!哈哈哈。”
哼,让这家伙笑话她,埋汰不死你。
花栖无语,她有点怀疑这对到底是不是亲兄妹,这纥奚桑月次次神补刀实在让她哭笑不得。
纥奚永安倒是不以为意,笑的大大咧咧,“我妹子说的言之有理。”
花栖一噎,笑容讪讪,看来她真是恶名在外,这话说的她真是无从辩
驳,按照血花色的性格,确实是极有可能干出这么彪悍的事。
“永安大哥您说笑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花行渊走了进来。
花栖笑着走了过去,“说我哥长的帅,人又俊。”
她目光掠过他手中的酒,有些心虚地眨了眨。
西风烈?糟了,她刚偷了一坛,岂不是被他哥给发现了。
“你这个小猫,就知道说好听的。”花行渊宠你地摸了摸她的头。
“永安闻闻我的酒,是不是隔着坛子都能闻到香味。”
“嗯!”纥奚永安接过酒坛子,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酒香铺面而来,“确实不错!”
“埋了三年了,埋酒的那天刮着最烈的西风,所以我就给它起了西风烈的名字,一共就三坛子,不过我刚才去看,却变成了两坛,也不知道是让哪个不会喝酒的馋猫给盗走了,等我逮住她非要好好收拾她不可。”
花行渊笑容依旧温润谦和讲个笑话都是一本正经。
纥奚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