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正是玉斯琴的奶娘,要说还有谁能让发了疯的玉斯琴安静下来,也就只有她了。
“嬷嬷!”
韶羽韶琴终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拼命地呼救。
赵嬷嬷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嬷嬷!嬷嬷!”玉斯琴突然泣不成声扑入赵嬷嬷的怀中,“嬷嬷,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难道连你也不要本宫了吗?”
赵嬷嬷对着韶羽和韶琴挥了挥手,二人如临大赦立刻退出房间。
“唉!我苦命的孩子!你为什么偏要如此折磨自己呢!”
赵嬷嬷缓缓地抚摸着玉斯琴的长发,干枯的老脸满是痛苦之色。
“嬷嬷,嬷嬷!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如那个贱人,我好恨!”
“唉,真是孽缘啊!”
……
三天后,坤京西面的龙台山一个隐蔽的山洞中,封战一身狼狈的白衣,双侧手腕脚腕被磨的鲜血淋淋地踉跄着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主上,您受苦了!”林旭连忙跑了过去,心疼地扶住封战。
“苦?”封战冷冷一笑,这样的痛苦,他早已经麻木了,世上怕是除了那个女人再也
找到如此残忍的母亲,她真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常常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不过就是她复仇的工具罢了!
夜色阑珊,星子明亮,花栖如往常一般翻墙入了院子,足尖一点翻上二楼的窗户,撬开窗缝,悄然跳了进去。
“呵呵!”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越的笑声。
花栖面皮抖了抖,看着自己的大床上隐隐约约地勾起妖娆的身影,她就觉得头皮突突直跳。
“喵!”一声讨好的微弱的叫声自脚下传来,花栖冷冷地扫了一眼焦耳猫,焦耳猫立刻识相地跑开了。
笑话,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它又不像是它爸爸那么抗打,还是离这个女魔头远一点吧。
“南宫,你要不要脸,好歹老子也是个大个姑娘,这爬床的恶习能不能改改。”
南宫玉染掀起被子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他睡眼朦胧地看着花栖。
“喂!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等的都要困了。”话落竟然还打了个哈气。
花栖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你当老子这是客栈啊,要睡滚回家睡去。”
花栖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幽
幽的火光照亮花栖那张冷情又妖异的双眸,她缓缓转身,看向慵懒地躺在床上的南宫玉染。
南宫玉染一双多情又耀眼的丹凤眸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浅笑盈盈地任由她打量。
“唉!没良心的女人啊,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这个死里逃生的人。”南宫玉染眼神哀怨地扁扁嘴。
“死里逃生?”花栖妖异冷酷的双眸满满的嘲讽,“你的十二星秀那么厉害,谁能伤的了你。”
更何况南宫玉染本身武功就不弱。
“无情无义的女人真是翻脸就不认人啊,好歹你我相识一场,你居然好意思袖手旁观。”南宫玉染单手支额,一脸委屈的表情。
花栖一噎,表情有点心虚,“这个你不能怪我,你知道的四大煞他排名在我之前,我打不过他,我能怎么办,更何况你可是北燕太子,你老子舍得你死?自然会派了高手保护,也用不到我吧。”
“呵!舌灿如莲,说的倒是好听,我看你就是不想要驱寒灵草了,亏我还巴巴地给你送了过来,我觉得我真是太贱了,好吧,本太子这就走!”
话落
,南宫玉染幽幽起身,穿上靴子作势就要向外走去。
花栖一听他是来送驱寒草的连忙将他拦住,脸上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呵呵,是我不好,我胆小如鼠,我忘恩负义好不好,你堂堂一国太子就不要跟我个小人物计较了好不好!”
“哼,请笑的再诚恳点,认错态度再诚恳点!”南宫玉染立刻得寸进尺了。
花栖:“呃……”
花栖磨了磨后牙槽,奶奶的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唉,你说你啊,客人来了这么久,居然连杯茶都没有!你就抠吧!”
花栖翻了个白眼,“滚!”
呃……南宫玉染秒怂,眨了眨眼睛,“好吧,本太子也不稀罕你的茶,不喝就不喝吧!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花栖“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
南宫玉染看着她那双終年仿佛浸满冰川的妖异双眸,突然弯成新月状,微微一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万树梨花齐齐开放,绚丽又张扬的景象。
原来她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
“花色!”
“嗯?”花栖笑着看向他。
那样纯粹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