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封战早早起床,闲来无事,便四处打量着花栖的屋子。
目光幽幽地落在墙上那副画百鸟朝凰图上,看到落款处那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就莫名有些不悦,这个花行渊是不是闲的,没事画那么多画,摆在他的小栖的房中,一看就居心不良。
“你看什么呢?”花栖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封战幽幽地收回目光,语气有些发酸地说道:“没什么,在看你哥的画,你哥不是武夫吗?怎么这么喜欢画画呢?”
花栖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家伙为何对她哥这么大的敌意。
“你看我哥哪里像武夫,我哥是文武全才好不好?”
“嗤!”封战听花栖这么夸花行渊,不悦地冷嗤,“那你说是我画的好,还是他好?”
花栖看着如此幼稚的家伙彻底无语了,她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难做决定?”封战冷冷挑眉看向她,声音有些阴恻恻的,“还是你觉得他比我好。”
花栖一噎,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笑了,“我啊,觉得你们都没有我画的好,信不信?”
“你就吹吧!”他还从来没见过她画过画。
“这个还真不是吹,你们这毛笔画的虽然惟妙惟
肖,可是都没有我画的逼真,不信,一会吃完饭,我给你画一幅。”
“好啊,我倒想看看我的小野猫画技究竟有多高超。”封战笑道。
“先吃饭,一会就凉了。”
花栖拿过食盒,将菜端了出来。
“你的小侍女呢,怎么不见她们?”封战奇怪地问道。
“你啊,素来喜欢清净,怕她们打扰你,所以我就亲自送来了。”
封战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碧绿的盘子,微微眯了眯双眸。
“泰白碧窑价值千金啊!”
“什么?”花栖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你这盘子真是够奢华的。”
“你说这盘子价值千金?”花栖有些意外地问道。“这个是我哥给我买的,他没说这么贵啊?”
她居然拿价值千金的盘子盛菜,真是太浪费了。
封战一听她说这话不乐意了,“他倒是对你很好,什么都舍得给你买。”
这样不阴不阳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酸意让花栖无语了。
“我从小跟我哥生活在一起,他就我这一个妹妹,当然对我好啦!何止是这泰白碧窑,我这屋子里所有物件都是他给我置办的,我哥啊,从苗疆回来,还给我买了一大堆礼物,什么腰鼓,犀牛摆饰,苗疆贵族
的银帽,银项圈,银手环,镂空雕花腑饰,银腰饰,还有银腰箍!可多了呢!”
花栖自豪地说道。
封战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替花行渊狠狠地委屈了一把,都意图这么明显了,这傻丫头居然还没看出来,这到底是反应多迟钝啊!明明就不是亲兄妹,哪有哥哥会对妹妹好到这种程度的。
不过还好她如此迟钝,要不自己岂不是会输在上。
“看来你们真是兄妹情深啊!”封战幽幽地说道。
“那是自然,小时候我掉入池塘里,要不是我哥哥救我上来!你哪来的这么可爱的媳妇!”花栖笑道。
“所以,我还要谢谢他喽!”封战好笑地看着她,果然够迟钝,还好他先下手为强,估计花行渊指不定怎么哭呢!
今天是花行渊登基的大日子,一早他便率领文武百官去祭祀天、地、宗社,祭告天下。
祭祀仪式结束以后,他穿戴衮冕礼服端坐在正殿御座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贺行礼,以及称臣上奏,确立君臣之分,同时宣布坤帝花展翼退位为太上皇,改元为渊、大赦天下等。
宫中礼乐嘶鸣,歌舞霓虹,列国使臣携带重礼朝贺觐见,群宴百官,热
闹非凡。
日薄西山,花行渊提着一盏琉璃灯,轻轻地推开雪宫的宫门,自从他进宫以来,派人专门打扫这雪宫,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方掉漆的朱红茶几,黑白散落的棋子,经久无人问津的旧琵琶,老旧的白色锦纱帘,样式老旧却纤尘不染的桌椅。
封战缓缓地放下了琉璃灯,看着周围这些陌生又熟悉的东西微微出神。
记忆中,他的母后是个极为温婉的女子,母后的绣工很好,常常喜欢坐在窗前的软榻上亲手绣些漂亮的图案,他那时很小,已经不记得母亲绣过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出自母后手,上面的图案都是母后亲自绣的,那时他是宫中最得宠的皇子,吃穿用度都是宫中最好的,父皇对母后和他也是极好,每月几乎大半个月都会宿在雪宫,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幸福,直到那天,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样的大雪整整下了十多天,宫人日夜不停地打扫着院子,每日都要出动大量的扫雪车向宫外拉大量的的雪。
坤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