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那个石门,她见过她心爱的人如此刻般癫狂疯魔,那双灿金的眸子是嗜血的残忍冷酷。
靠近他,他便会杀了她!
原来他真的早就中毒了,可是粗心的她却从来不曾察觉。
“阿战!阿战……”花栖痛苦地哀嚎着,再次扑向他,死命地抱着他,“阿战你抬头,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小栖啊!你这是怎么了?阿战!你醒醒啊!我是小栖!小栖啊!我来了!”
封战灿金的双眸,空忙地盯着前方,片刻失神后,撕心裂肺的女子哭喊声,让他头痛欲裂,此刻!他更加痛苦,仿佛有千万把刀凌迟他那般痛苦难忍。
“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的类似野兽般绝望的哀嚎声卷着锋利的劲风将花栖猛然又弹开数丈。
全身疲惫不堪跪坐在地上的花栖,看着神志不清的封战,眼泪簌然留下,她猛然闭上双眼,耳畔是他如困兽般的嘶吼,她的心却在瑟瑟发抖。
片刻,她冷冷掀起漆黑的眸子对上那一直冷眼旁观的紫色幽眸。
玉斯琴至始至终都仿佛是个局外人人一般,看着她为他疯狂的杀人,被他所伤,甚至眼中带着一分探究
,和难得的欣赏。
越是凶猛的玩物,咬起人来越疼,她很高兴,这个小东西的杀伤力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她相信未来的游戏一定会越来越精彩,她现在就忍不住拭目以待。
看到她眼中那事不关己的笑容,花栖徒然心沉,知道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封战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为何会成长成像鬼箫那样变态残忍的性格,原来这一切都源于他有个如此丧心病狂的母亲。
这一刻,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先前打算对她的苦苦哀求,若是她有一丝做母亲的良知都不会如此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不爱她的儿子,她恨他,恨他是南宫素的血脉。
她知道求她没用。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把解药给他?”她冷冷地问道。
玉斯琴费尽心机将自己带上韶华宫,绝对不会是为了欣赏她为了爱人悲痛欲绝的痛哭,她一定另有目的,而且,她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事实上,她确实无法拒绝。
封战那癫狂痛苦的嘶吼仍旧盘旋在耳边,而她甚至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她怕自己会彻底崩溃,还不到她倒下的时候。
她还要带他离开这
个地狱般的魔窟。
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花栖会如此单刀直入的质问,玉斯琴唇角挑起一抹兴味来。
看着这个前一刻还为了爱人疯癫的悲恸少女,此刻突然如此冷静地问出这般简单粗暴的问题,这让玉斯琴难得的有些赞赏。
“痛快!”玉斯琴突然抚掌轻笑,“战儿的眼光不错,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些,解药我可以立刻给你,不过你答应了我的事情若是反悔了,代价可是你永远无法估量的。”
玉斯琴幽幽地看向封战,“小姑娘,你知道吗,人不能有弱点,在乎的越多,怕失去的越多,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凭什么能困的住他,难道靠那点微薄的母子情分?”
她突然朗朗大笑,“你一定是想问我虎毒不食子,我为何要对自己的儿子如此残忍?”
花栖看着她狰狞的笑容,觉得浑身发寒。
确实她很想知道,她想封战也一定很想知道。
毕竟是亲生骨肉,怎么会如此残忍。
玉斯琴突然笑声一凝,冷冷地看着花栖,仿佛是看着世上什么令她厌恶又恶心的东西,她的语气带着不屑与嘲讽,声音尖利如风,“因为,
我不相信世上有爱!”
花栖眉头微微一蹙,她相信!她爱封战,封战也爱她。
“原来你信!”仿佛是窥探出花栖的内心,玉斯琴突然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看,半晌幽幽一笑,“证明给我看,我要看你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话落,猛然伸出修长尖利的指甲,闪身来到花栖的面前,一把扣住花栖纤细的脖颈,在花栖带着恐惧的目光下,缓缓地靠近她,倾身,在她的耳畔低语……
花栖的双眸徒然睁大,眼神由惊诧转为愤怒,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痛苦和不甘,最后认命地缓缓垂下眼眸,点点头。
玉斯琴显然对她的反应是满意的,她幽幽扬眉,松开了擒住花栖脖颈的手,缓缓起身,勾唇一笑。
“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
花栖突然觉得浑身一木,动弹不得。
她心下一沉,不解地看向玉斯琴,自己都答应她了,她还想怎样,难道要反悔不成?
“不要害怕,我不会反悔,解药现在就给他,不过你这样去那里,怎么会让人心疼呢,所以,本宫还是找人帮帮你吧。”
玉斯琴突然将目光递向韶羽,语气不疾不徐地说道
:“下手别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