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核桃咧,卖核桃咧,又大又香的核桃,小公子要不要买一斤尝尝?”
花栖缓缓转身,却不知从何时起早已泪流满面。
卖核桃的是个六十岁的老人,满脸皱纹,络腮胡子,整个后背都是佝偻着,他看着泪流满面的花栖,微微一愣,“小公子,你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老人家的声音苍老暗哑,却莫名地带着一丝温柔。
花栖摇了摇头,“没事,是沙子迷了眼睛!”
老伯笑了,“没事就好,“哭的这样伤心,若是让在乎你的人看见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花栖听了这话,连忙慌张地擦了擦眼泪,虽然她知道他不会看见,可是却莫名地有些紧张,她不会让他看见自己这样软弱悲伤的一面,她要做能和他一起承担一切的人。
花栖对着那老伯点点头,便要错身而过。
“小公子,要不要尝尝我的核桃,又大又酥的核桃,东夙核桃山的核桃,核桃可以补脑的。”老伯笑着说道。
花栖微微一愣,猛然转身。
“小栖,来吃个核桃,东夙核桃山的核桃
,又大又酥,你不是常说核桃补脑子吗,那你多吃点……”
那般修长如玉的手指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捏碎核桃皮,里面永远是颗完整无损的核桃仁。
那是她吃过的最香的核桃,东夙核桃山的核桃。
“小公子,要不要来一斤呢?”老伯看着失神的花栖笑眯眯地推荐着自己挑篮里的核桃。
“小公子,我帮你挑一斤吧,这个圆头顶的格外酥,这个颜色深得格外香,你可以生者吃,也可以做成核桃酥,你放心,老汉我是东夙核桃山的村民,每年都来北燕卖核桃的,绝对货真价实,要不您先尝尝吧。”
“不用了!”花栖看着这些核桃,眼眶一酸,连忙垂下黑眸,“老人家,我相信你,您帮我挑一斤吧。”
“好咧!”挑着一担子核桃的老伯开心地将挑篮里最大的核桃捡了出来放到一个布袋子里,用秤称了称,然后递给花栖。
花栖接过核桃,眼中满满的都是怀念,她低垂着双眸,却没注意到到那卖核桃的老伯一直盯着自己的面纱,手都在颤抖。
“谢谢!”花栖将一锭银子放入老伯的挑
篮中,笑着说道:“不用找了。”
然后转身离去。
“谢谢小公子。”
花栖转身没入人群中,那原本佝偻着的老汉却突然挺直腰板,像一颗屹立在风中的青松般笔直。
“你这核桃怎么卖,我听你说,这是东夙核桃山的核桃。给我来一斤吧。”
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老伯的挑篮面前说道。
卖核桃的老伯眼神依旧紧紧地跟随那抹俏丽又单薄的身影。
“抱歉,这核桃不卖!”
“为什么啊?你明明还有这么多呢!”
“因为,我家夫人爱吃核桃,所以,这些只能留给她!”
……
“喂,你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花栖一抬头便看见站在人群中,表情哭笑不得的南宫玉染,恍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跟他切磋武艺,却突然跑掉了,这家伙一定气坏了吧。
南宫玉染看着怔怔地站在那里,有些无奈地走了过去,“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
花栖晃了晃手中的布包,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核桃,你要不要尝尝?”
“所以,你是为了个核桃放了我的鸽子!”南宫玉染扶额
,心里受了一万点打击,他堂堂一国太子在这家伙眼里还不如核桃,真是太失败了。
“抱歉!”花栖难得如此认真地道歉。
南宫玉染有点受宠若惊,他不可思议地端详着她,发现她眼角居然是红红的,“你眼睛怎么啦?”
“嗯?”花栖有些窘迫地看向他,笑了笑,“当然是沙子迷了眼睛,难不成,你以为我哭了?”
南宫玉染嘴角一抽,“我只会相信,你会让别人哭!”
那样惨烈的伤口,都没有嚎叫一声的人,会哭?鬼才信!
“还是你了解我!”花栖笑得有些心虚。
其实她也是人,还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可是她更见不得他受伤,那是她的白月光,明明就该是站在云端的神,怎么可以突然被拉入地狱!
凭什么,她不许!
“又想什么呢,都走神了,不是要切磋一下吗?你到底比不比了!”南宫玉染问道。
花栖笑了笑,“不了,有点饿,改天吧!”
“好吧!”南宫玉染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微微蹙了蹙眉,看来是他错过了些不该错过的东西,能让她如此失神的除了那个人
还能有谁,难道他来了,应该不会,若是他来了,必然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