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幽幽垂眸看着自己胸前的剑,依旧慈祥的脸缓缓地露出诡异的笑容,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什么是时候才会表扬那个魔术呢……”
老和尚最后弥留之际,喃喃地说道,声音很小,但是花栖还是听到了。
她突然顿住脚步,犹豫了下,还是缓缓俯身将老和尚未闭上的双眸给合上了。
她看不懂这个老和尚究竟想要干什么,若是想要杀人,又为何要让大家吃饱了有力气再杀。
可是他顶着这张慈祥的脸却又下手残忍毫不留情。
花栖微微蹙眉,转身抬脚跟上众人的脚步,鲛油灯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后,幽幽地熄灭了,谁都没听见空旷的室内响起一声低低的笑声。
大家下了楼梯却并未向前走去,走了一天,又经历一波又一波的厮杀,所人都很疲惫,谁都不知道前方还有怎样的危险在等着他们,可是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再不休息,谁都受不了。
“要不大家原地休息会再走吧!”花行渊提议道。
南宫玉染与苏懿也正有此意,于是三波人马各自寻了个地方,原地休息。
也许是实在太过疲倦,一放松警惕,就很容犯
困……
就在所有人渐渐沉入梦乡时,花栖突然听到了一声清浅的笑声。
花栖猛然睁开眼睛。
周围除了此起彼伏的酣睡声,就是油灯哔啵哔啵的燃烧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花栖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糊涂了,大半夜的哪里有什么笑声。
花栖回身看了看睡在在自己身边的花行渊,又抬头看了看周围,大家似乎都睡得格外的沉。
花栖猛然起身,不对啊,怎么会都睡着了,就以这几位的机敏,谁家不留个放哨的,可是各家的侍卫居然都睡的死死的,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花栖轻轻地推了推花行渊,居然没反应,她心里此刻突然一沉,他哥觉最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行,怎么会睡的这样沉,花栖回身又推推了推别人,他们就像被梦魇住一样,一动不动。
花栖“唰”地看向南宫的位置,喊道:“南宫!”
南宫玉染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更别说应她。
怎么会这样,花栖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哥哥,玉落!”
空旷的石室里除了她的回音再无其他,就连苏懿那群人都安静的
让人觉得可怕。
花栖心底突然莫名地觉得恐慌,起身环顾四周。
真的都睡着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人清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周围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带着些许的稚气和少年独有的清爽,花栖猛然回身,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惠远?”
她认得这声音,是惠远没错。
“呵呵!小姐姐居然一下就听出来是我了?”
空荡的石室上方突然想起惠远的声音,花栖连忙抬头,除了一片漆黑,她却什么也没看见。
花栖冷冷一笑,眼神倏然阴冷,“惠远,既然你来都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小姐姐你想我了吗?若是你想我了,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惠远的声音突然无处不在,仿佛是藏匿于天花板,又好像是从墙壁里透过来,又似乎是从地下涌上来,那清爽又干净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睡的这样死?”花栖质问道。
“呵呵!小姐姐,别白费力气了,他们都睡着了呢!你啊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美梦了!
都是些无趣的人,小姐姐还是陪惠远玩吧!”
花栖警惕地环视着四周,她微微仰头,对着漆黑的上方幽幽一笑,“惠远?你是不是喜欢姐姐的魔术,你若是喜欢姐姐可以变给你!”
那般甜美又纯真的笑容像极了十四岁花栖,配上那双如初生幼兽般单纯又无辜的双眸,俏丽的面孔突然变得鲜活又灵动。
周围煞时变得寂静如初,半晌都不见惠远的声音,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花栖也不催促,就这样耐心地静静等待着。
她赌,他一定会现身。
“呵呵!”
铺面而来的一阵凉风,花栖只觉得下巴上突然搭上如蛇般滑腻的凉意,紧接着便见眼前似乎有股空气在流动,那空气渐渐变得半透明,然后凝聚成型,花栖只觉得眼前一花,惠远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般精致的面孔,完全不同于寺庙小和尚的绯红脸颊,他的肌肤几乎是白的透明,身边还晕着一股子隐隐流动的仙气,一身白衣,单薄又有些半透明,还是那样清爽的笑容,赤着脚站在花栖的面前,却仿佛又离她很远。
他修长的手指挑着花栖的下巴,笑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