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桑月,我也很想你呢!”
花栖的笑容依旧甜美。可是看在纥奚桑月的眼中却是森凉无比。
她是有仇必报的血花色,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煞,她杀人如麻,冷酷无情……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桑月紧张地抓紧衣角,她要镇定,要镇定,阿渊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有机会翻盘,她不能露出破绽,一定要稳住。
花行渊见了纥奚桑月便完全没有胃口了,他幽幽地放下筷子,“你们许久没有见面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宫中还有事,先走了。”
桑月微微俯身,“恭送陛下!”
“哥!”花栖突然叫住花行渊。
纥奚桑月心底“咯噔”一声,倏然抬眸看向花栖。
她要干什么?难道要出卖自己?她怎么能这样。
花栖装作没看见她紧张的神色,掠过她看着花行渊,“哥,明天不用来陪我吃早膳的,你那么忙,怪辛苦的,别跑来跑去的!”
花行渊唇角勾了勾,“再说吧!”
他明天自然还是要来的,他还要搬到这里来住,这样他就能天天看见他的曦儿了。
纥奚桑月望着渐行渐远的花行渊,缓缓地吁了一口气。
“曦儿
,我也没吃早膳呢,能不能坐下来陪你一起吃!”
纥奚桑月如往常一般时分自来熟地坐在花栖的对面,拿起花行渊用过的筷子,加了一块花栖最喜欢的糕点。
“人都走了,纥奚贵妃,还这么演戏,有意思吗?”花栖幽幽地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口。
纥奚桑月筷子中的糕点“啪嚓”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她缓缓地放下了筷子。
“这就对了,还有什么装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的慌!”花栖放下了茶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掉在桌子上的糕点。
那是御福轩的糕点,她最喜欢的核桃酥。
花行渊知道,纥奚桑月也知道。
“非要这样吗?”纥奚桑月垂着眸,声音低沉地说道。
“不然你想怎样?”
花栖慵懒地向后一靠,修长的腿交叠着,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她哥走了,她也不需要装了。
“曦儿!对不起!”
纥奚桑月突然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花栖的脚边上。
站在一旁的奶娘突然大惊失色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娘娘!”
她的小郡主如此心高气傲,何时如此对别人低声下气过。这个慕曦公主不是她的好朋友吗,怎么居然都不扶
她一把,她可是怀了陛下的骨肉啊,这个公主仗着陛下的宠爱也实在是太嚣张了。
花栖丝毫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就这样冷眼旁观地看着她。
“桑月,你这怀着孕呢,跪在我的面前,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你还是起来吧!”花栖不咸不淡地说道。
“曦儿,是我不好,我那天也是被吓坏了,本来我是想去搬救兵的,可是是你告诉我不要告诉阿渊的,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不是不想救你,可是我实在太在乎陛下,我怕他为了救你,以身犯险,所以我就什么都没说,你相信我,我这几个月一直活在痛苦的煎熬中。真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的安危,我也派人人去找过你,可是没找到。”
桑月一脸懊恼地说道。
花栖被气笑了,这话说的,是她让她不要通知花行渊来救她的,所以她现在怪她,岂不就是她的不是。
“纥奚桑月,你当我是傻子是吗?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没有去通知我哥来救我而怪你?你可真有意思。”
“曦儿,你听我说,我怀孕了,我不敢以身犯险,我知道是我胆小懦弱,我就知道你本事大,你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就
原谅我这一次吧!”
纥奚桑月委屈地说道。
“好好地回来了?”花栖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扣着桌面,默默地重复着她说的这句话。
“桑月啊,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花栖倏然抬眸,一双妖异冷酷的眸子看的纥奚桑月浑身一颤,她本能地摇了摇头。
“我啊,被人用匕首划烂了整个身子,丢弃在深山之中,你说我到底是有多惨,那张被毁了的脸啊,我自己看了都会做噩梦呢!”
清晨的冷风幽幽地吹了进来,纥奚桑月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么可能,你这张脸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好好的!”花栖突然低低地笑了,她修长皙白的手轻轻地托起纥奚桑月的下巴,“你听说过濮阳瑞有一种可怕的祛疤药吗?用了之后会让人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的药,可是无论多深的疤痕,都能去掉,很神奇,你想不想试试?”
纥奚桑月双眸闪烁,用力地摇了摇头,哭着喊道:“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