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我有些困了,你先走吧!”
花栖突然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向里面走去,压根就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南宫玉染看着她有些冰冷的背影,唇角苦涩的勾了勾,果然他依旧是她的逆鳞,提不得,不过看来这二人是真的分手了,要不然以花色的性格,知道了那人出事了,断然不会还继续沉得住气留在这里。
南宫玉染吃完了豆花和果子,便离开了怜曦宫。
芊芊见南宫玉染走了,赶紧跑进里屋告诉装睡的花栖,花栖兴奋地翻身坐起,立刻掏出袖子中的信。
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却微微有些冰冷。
芊芊大气不敢出一声,直到花栖看过信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信折了起来,放入怀中。
芊芊看着她愈发严肃的的表情,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堂主,要不要属下去趟东夙帮您打探下那边的情况?”
花栖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必了!”
因为是几天前就到达西坤的信,按照时间的顺序,她应该是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收到了这封信,封战交代她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担心他,也不要寻找他,他一定会平安地回到她的
身边,更不要向任何人打探他的事,他有事要处理,可能会消失几天,让她千万别担心。
花栖微微蹙眉,那时周烈还没有杀南宫玉凤,可是封战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既然提前就写好了这封信,就说明一切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虽然花栖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会将一切事情处理好。
花栖叹了口气,摸了摸怀中的信,话虽如此,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他突然选择跟东夙割舍一切,放弃在东夙的所有势力,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花栖突然看不懂了,一想到那个自己整整住了一年的漂亮又温暖的府邸,就这样被一把火给烧没了,花栖就觉得有些可惜,那长廊上封战为她挂的一百盏红灯,必然已经化成了灰烬,还有他送给自己的所有的礼物,她还没来的急带走,可惜了,他这么多年,收藏的好东西真的不少,全部被夙帝没收,实在是太可惜,这次夙帝真是做得太狠了些。
花栖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眉头深锁。
东夙,太傅府。
自从封战出事后,太傅府就被围了起来,整个府中的人都都
不许走出府中半步,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将太傅府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已经接近戌时,封远山和慕容雪依旧坐在窗前,丝毫没有困意,封远山起身烦躁地走来走去,慕容雪坐在那里眼圈红红的,一夜之间家中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一时间二人都接受不了,虽然被困在着府中,陛下并未苛待他们,反而吃穿用度都比平时还要好。
封远山甚至还受到了一封陛下亲笔写的信,信上大致内容是说,封战是封战,太傅是太傅,即使封战出了事,他依旧是陛下的老师,现在幽禁他不过是怕有心人加害他们,等风头过了,一定会放二人出来,到时候,太傅依旧是太傅。
封远山倒是丝毫不会怀疑这封信的真实程度,事到如今,陛下肯亲自书写这封信就足见其诚意,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做这太傅,他已经老了,他最骄傲的就是有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他怎么能接受自己那受万民敬仰的儿子一夜成了叛国之徒,他受不了。
慕容雪“啪”的一声,差点没将桌子拍成两半,“我就说那个雪落不是个好东西,一个男子长得唇红齿白一脸
的妖娆相,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他居然敢背叛战儿,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定是他诬陷战儿的,我的战儿那么乖,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多怀事。”
在慕容雪心中她的儿子就是天,如今天塌下来了,她怎么能受得了,一想到自己儿子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的心就好痛,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封远山看着自己的夫人哭成了泪人,心里心疼,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安慰道:“你也别哭了,吉人自有天相!儿子会没有事的!”
“什么吉人自有天相,那个夙帝一点都不念往日情分,居然派了上万人追杀战儿,我的战儿啊!这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呜呜呜……”
封远山微微蹙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还好轩轩这几天被女儿接走了,要不然会吓坏孩子的。”
“哎!”慕容雪也叹了口气,“天色黑了,你先睡吧,我不困,我要在坐会!躺下睡不着更是心烦。”
“我也不困,还是陪你吧!”
他夫人独自一人在这里难过,他怎么能睡的着呢。
夜色漆黑,接近中秋,月亮硕大,星光皎洁,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声诡异的哭声,还
掺杂着“桀桀桀……”的诡异笑声……
二人“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封远山连忙将自己的夫人护在身后。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