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昭京最热闹的一天,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他们最崇拜的太子殿下今日大婚,几乎是全城的人的家门口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以示喜庆。
冗长的接亲队伍一直排出百丈于长,苏懿春风得意地高居在马上,后面跟着的是一顶红色镶金边的绣凤图的锦轿子,此刻正春风得意地赶往行馆。
因为喜娘不能在皇宫上轿子,所以就提前一天住在了行馆,等待着和新郎来接亲。
南宫玉落一个人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一身新嫁娘装扮的自己,眼神痛苦万分,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她成亲时的样子,凤冠霞帔,她这一身都是唐飞帮着挑选了,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这确实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新郎却是不是她喜欢的人。
今天她就要嫁给自己的仇人,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很多时候她甚至想过要死,可是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死都死不起,她死了他该怎么办,北燕该怎么办,她活着,起码苏懿在表面上还能对北燕的人民照拂一些,可是若是他们之间彻底没有这层关系,就以苏懿残忍的性格,真不知道北燕的百姓会生活在怎样的水深
火热中。
唐飞被留在了宫中,今天她要做一个无亲无故的喜娘,嫁给她这一生最恨的人。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配不上唐飞了。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喜娘走了进来,笑着说了一堆吉祥话,南宫玉落被盖上了红盖头,这个她亲手所绣的鸳鸯红顶,如今就是最可悲的笑话。
经过一堆繁复地礼节,南宫玉落坐上红轿子,在锣鼓喧天之中,迎亲的队伍开始出发了。
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氛中,却没有人注意到街道西北拐角处的一个高耸的屋顶处埋伏着三个人。
“堂主吗,你确定你这东西有用?这么远?能行吗?能杀的了苏懿吗?”北冥鱼怀疑地问道。
“当然不行啦,你想什么呢?这么远,你还想杀苏懿?你当南昭太子是纸糊的是不!”花栖哭笑不得地说道。
“杀不了,咱们这是折腾什么?闲的蛋疼啊!”北冥鱼哭丧着脸。
“老子就是看这个苏懿不顺眼,让他大婚顺利,老子就是不爽,不能杀了他,也要搅得他鸡犬不宁!他不乐呵,老子就乐呵了,怎么地,不行啊!”
花栖一脸我是老大,我就是牛的表情。
北冥鱼无语了,好吧,你是老大,你是牛,都
听你的。
一直沉默的桃面突然看着这个天机弩蹙了蹙眉,他家堂主设计出的东西,威力怎么能小了,若是再离得近点,说不定……
“花色,我们要不要再往前一点!”
桃面试探着问道,只要再前进一点。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干掉苏懿。
“不行!”花栖摇了摇头,“太危险了,这个苏懿狡猾的狠,这附近到处埋伏了白莲圣教的弟子,咱们这是占据了地理位置高,一般人都会觉得这里对苏懿构成不了威胁,所以才不会有人主意,这不是杀人的最佳地点和时机,桃面你不要太心急了。”花栖说道。
桃面叹了一口气,“好吧,都听你的。”
“你们两个记住了,千万被别恋战,这东西只要一动,就会有人发现我们,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坏的影响,然后马上撤离!”花栖叮嘱道。
这里到处都是白莲圣教的人,稍有差池,都是一场恶战,还好他们提前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
二人点了点头,在大事面前,他们绝对服从命令。
“北冥,一会当我们用完了弩箭,你一定要将我的宝贝扛起来就跑,无论身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记住了吗,老子
弄出一个这玩意,不容易啊,你若是把它给丢了,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北冥鱼很受伤地捂住胸口,“堂主,您能有点良心吗?我北冥鱼给你卖命这么多年,居然在你心中比不上一个弩,真是太伤心了。”
花栖嘿嘿一笑,“你家堂主我的良心早就让狗吃了,跟老子谈良心,你脑子不好使吧。”
北冥鱼一噎,生无可恋地捶胸顿足。
桃面看着斗嘴的二人抿唇一笑,“好啦,别闹了,迎亲的队伍要来了。”
花栖不放心地回头又瞪了北冥鱼一眼,“你这一身的神力,今天就有用武之地了,记住一定不能回头,就算是你家堂主死了,你都不要回头,记住了吗,我们掩护你,你快跑,我们这次就是来捣乱的,不是来杀人的,记住了吗!”
北冥鱼哭笑不得,“记住了,记住了,真是啰嗦,你死了,本令主正好继承你的蔷薇堂,傻子才会回头!”
花栖:“……”
好吧,这话扎心了,她高估了她的人缘了。
桃面看着花栖吃瘪,掩唇一笑,余光突然瞥见前方迎亲的队伍出现在街头,突然神色一凛,“来了,来了!”
花栖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