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独自坐在雅间之内,端起面前热腾腾的茶,笑了,“紫金珊瑚都入不了人家的眼,这花旦可是普够大的啊!”
苏懿没有见过人面桃花都少有些失望,他兴致缺缺地下了楼,却在门口见到了刚才进园子时遇见的少年。
“公子这是要走吗?可玩的尽兴,下次再光临啊!”
苏懿突然幽幽地转身看向花栖,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有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还未请教这位小哥,在这桃园担任何等职位?”苏懿笑着说道。
“在下区区不才,正是这戏班子的班主!”
苏懿眼眸豁然一亮,微微有些惊讶,“这么年轻的班主,本公子还是头一见过。”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古英雄出少年,公子莫要小看了在下,在下可是八岁就跟着家父行商,在下家底阴厚,各路人马见得多了去了,来我这戏园子定然不会让各位爷失望的,你啊慢走不送,欢迎下次光临。”
花栖笑着傲慢转身。
苏懿笑了笑。怎么看这小班主都觉得有意思,看来这桃园是不止是有三大景,这第四景也很有意思吗。
苏懿回到行馆,换了一身衣裳,带上了面具,悠闲地躺在床上
,半个时辰未动,天色渐黑,张起从外面回来了。
“臣见过殿下!”
“嗯!”苏懿淡淡地应道。
张起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苏懿的身边,伸手捏了捏他的腿,柔声说道:“殿下这是怎么啦,怎么不开心?”
“没有啊!”苏懿笑着看向他。
“没有?”张起笑了,“那下人怎么说殿下从外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一声不吭的都快半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苏懿慵懒地换了个动作,单手支额,看着张起笑了笑。
张起指了指窗外,“天都黑了!”
“哦!”苏懿笑着点了点头,“冬天的夜晚好像格外的长啊!我啊刚才就是在想事情,一时忘了时间。”
“殿下再想什么?说来听听!”张起笑着说道。
“你听说到过昭京有个桃园吗?”苏懿起身笑着看向他。
张起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这是迷上了人家的戏子,当家花旦人面桃花?”
苏懿微微有些意外,“呦?你也知道这个人?”
“属下自然是知道的,这个花旦最近可是在昭京出尽了风头,想不知道都难啊,臣还去听过他的戏呢?”张起笑着说道。
“你也听过他的戏?”苏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这家伙,不乖了,这么好的戏,你怎么不叫本宫一起听,你心里到底有本宫吗?”
“哈哈!”张起突然笑了,“殿下,你可真是没良心的,我心里有没有,你还没数吗,臣啊,知道你喜欢看戏,自然是想将人给你弄来,可是这个人面桃花真是顽固至极,无论臣开出多好的条件,他都不搭理臣,臣事情没有办妥,自然不好意思带殿下去听戏了。”
张起笑了笑,“主要是啊,这个戏子实在是太风情妩媚,臣想啊,他不识抬举也就算了,还是别为难了,万一给自己找个情敌怎么办,不来也好,谁知道,有人啊,就是这样吃着锅里看着碗里,自己闻着腥味去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苏懿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就你心眼多!”
张起不甘示弱地挑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殿下最花心!”
“哎!这回你真是错了,本宫没动什么歪心思,本宫只是纯欣赏他的戏,真是碎玉裂帛,难得的好声音,可惜没有见到本人,本来还想向他请教一二的。”苏懿失望地说道。
“殿下这口气,是没见到人不高兴了,怎
么送的礼物没打动人家?你这是没下血本,送什么啦?”张起好奇地问道。
“本宫还没下血本?本宫送的是紫金玉珊瑚,可惜人家没看上!”苏懿颓败地向后一躺,闭上了眼睛。
“紫金玉珊瑚?”张起瞪大了眼睛,“殿下您这是有多败家,那可是价值千金啊?您就这么送出去了?我的天啊!你这出手还真是大方,完了,我吃醋了。”
张起扁了扁嘴,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
苏懿起身,将下巴搁在张起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别闹,快给你家爷想想办法,爷见不到人,闹心。”
张起回身看向他,“那还不好办,殿下您可以强取豪夺啊,你是太子啊,你怕什么,抓来就好!”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都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什么意思了,唱戏的也是要讲究心情的,心情不好,唱的东西能打动人心吗?”苏懿瞪向他威胁道:“你给爷好好想主意,想不出来就别吃饭了。”
张起笑了,“还好我是吃过饭才回来的。”
苏懿脸色一冷,“张……起!”
张起见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