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路遥倏然回身,眼底倒影着一袭华丽的紫色衣裙的女人。
“师妹,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去看你呢!”
司马路遥笑容依旧温和地说道。
玉斯琴阴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紧紧握着南宫素的手上,笑容突然变得嘲讽。
“哦?师兄准备去看我的吗?”
“那是自然,你难得来我这里做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我让人按照你的口味给你做了一桌子的年夜饭,可是你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我有心想陪你一起用膳,却没好意思打扰,就想着,过了守岁,亲自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司马路遥细长的眸子满满都是爱意,亦如当年他看她的眼神。
她曾认为这个世上如果只剩下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她,那就是司马路遥,可是显然,她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都他妈货到狗肚子离去了,居然一直都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你真是我的好师兄,隐藏的够深啊!”
玉斯琴笑容讽刺又悲凉。
“师妹,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司马路遥将南宫素的手放下,缓缓起身。
玉斯琴突然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师兄,你刚才对南宫素说的话
,我全听见了,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
原来他一直将南宫素囚禁在这里,若不是他今日忍不住来看他,她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最恨的人居然住在她的隔壁。
司马马路遥重重地叹了口气,“师妹有时候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是事情的真相,我知道了你一直恨阿素,你怪我带他来了却隐瞒你,我知道你一直还再深爱着他,于是就安排他住在你的隔壁,你看我对你多好,你看,他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不死不活的,你想如何对付他,还不是你说的算,可是对付一个这样的人,你又能有什么成就感呢,不如,等我将他治好,然后在将他交给你,任你处置,那时不是更有趣!”
玉斯琴此刻一点也不会怀疑他说的话,他不会撒谎,他真的会将医治好的南宫素教给她处理,确实那样更有趣,他一直都在看戏,看着她痛苦的挣扎,很有趣是不是,原来当年她变得这样惨还有他的功劳。
“师兄,你就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不懂,他为何一面帮助自己,又一面给出卖华容,看着她生不如死,他真的爱过她吗?
这些年她真是太轻信他了,从来没有
怀疑过他的居心。
玉斯琴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过分的脸,突然心底一惊,自己和南宫素都在悄然的老去,为何他的容颜依旧,她的心中日日只有报仇,从来没有关心过司马路遥的相貌,如今却怎么看,怎么诡异,她在圣渊殿时,听说过残留的佛莲信徒,有本可保人长生不老的秘诀,但是,方法极为残忍,难道……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师妹,人生难得糊涂,你非要将话说的这样清楚吗?”
司马路遥细长的双眸突然微微弯起,笑容诡异又幽深,往日的慈悲顷刻间变得邪魅狷狂。
“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
这样的司马路遥是玉斯琴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本座演了这么多年的戏,真是累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不如大家摊牌如何!”
司马路遥突然黑袍一掀,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摊牌?”玉斯琴双眸冷冷地眯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年华容帝国的灭亡,确实有我的一份,或者说,没有我的帮助,南宫素根本就灭不了华容。”
司马路遥神色慵懒地看向玉斯琴,笑容瑰丽阴魅地说道。
玉斯琴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她颤着手指着他,“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傻瓜,不一定非要由冤有仇,才这样做的,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华容灭亡,我可是得到了不少好处呢。”
司马路遥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无耻的话语,偏他那种风华绝代的脸,看着来种一脸的正气与温和,让人感觉到诡异又矛盾。
“司马路遥,你这个狼子野心,我真是看错了你!”玉斯琴一想到自己的族人悲惨的葬送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她就恨不得杀了他。
司马路遥仿佛是会读心术一般,看着她眼底的杀机,笑容讽刺。
“你杀不了我的,别白费力气而来,如今你与南宫素同样都是丧家之犬,双双国灭,我费尽心机,用了整整二十多年,终于将你们逼到如此境地,师妹,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司马路遥很是自恋地轻轻地绕着自己垂落在一身前的一缕头发,笑容自豪地看着玉斯琴。
“师妹啊,你说你会不会后悔当年,没有喜欢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