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瑞失神地坐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空旷的门前。
“阿瑞,你别这样,你要是怨我恨我,就可以打我骂我,你别这样,你不要吓唬我啊!我求你了!”沈溯源跪在他身边哭喊着。
濮阳瑞突然垂下眸子,低低地笑了,他冷冷地回眸看着沈溯源,“难怪他不许我跟你在一起,果然你就是白眼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知道他对我来说多重要,你将小栖教给白莲教,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你让我以后有何脸面去见他!”
沈溯源哭声一顿,突然怔怔地看着他,“为何在你心中,他永远都比我重要,濮阳瑞,若是在我与他之间让你选一个人,你是不是毫不犹豫地会选他!”
濮阳瑞倏然抬眸看向他,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爱错了人,他突然笑了,“你居然问我这个?哈哈,你居然问道这个?”
沈溯源看着他突然癫狂的笑意,心中猛然后悔,不该,这样质问他的。
“对,我告诉你,我会好不犹豫地选择他!因为你不值得!”濮阳瑞冷冷地说道。
沈溯源绝望地跌倒在地上,双目骤然空洞,他就知道,
在他心中,他根本就比不上封战。
濮阳瑞冷冷地站了起来看着他。
“你会为了爱情,杀你父母吗?你会为了爱情背叛护你一生的亲人吗?那样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抱歉,我做不到!”濮阳瑞突然叹息了一口气,“可是你做到了,你真了不起!”
沈溯源看着他痛苦地流着泪,突然心如刀绞,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他这回真的彻底失去他了。
沈溯源挣扎着起来抱住濮阳瑞,哭喊道:“阿瑞,求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去给封战道歉,我求你,别不要我!”
濮阳瑞冷冷地推开了他,“阿源啊,生命虽然短暂,但是不可以偷生,那样就没有意义了,本来我想,虽然你余生不长,但是我们每天都可以活的快乐,那样不好吗?你就为了多活那十年二十年,就背叛了我们所有人,你觉得值得吗?你将小栖教给司马路遥,她还能有命在吗?你这是要逼死花栖,逼死封战逼死我啊!”
濮阳瑞说道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撕心裂肺,他真是没脸活了。
“你走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濮阳瑞一挥衣袍进了屋子,将门死死地关上。
“不不,不,阿瑞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求你别不要我,阿瑞你开开门啊,你开开门啊!阿瑞……”
任由沈溯源在外面如何哭喊,濮阳瑞就是不开门,他疲倦地靠在门上,哭成泪人,他真的没法再活了,因为他一人,可能害死花栖,害死封战,害死更多的人呢,他怎么有脸活下去。
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架子上的黑色小瓶子上,那里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他最新研制出来的药,他想自己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使……
昭帝和文德皇后,一身金色华服站在庄严的祭祀台上,一同准备祭祀天地,司马路遥一身黑色绣着白莲突然的衣袍随风飘舞,看起来比昭帝更有气势。
昭帝很久没有站在众人面前,他原本是与司马路遥是同岁的,可是如今,他已经面目苍老,可是司马路遥却依旧年轻,他去看起来更像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过去了,司马路遥依旧风华绝代。
昭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
终于到昭帝念诵祭天文时,昭帝
突然转身对着南昭所有百姓,喊道:“今天,朕要在这祭天大典的日子揭露一个恶人的所有罪行,这个人不配为人,他乱杀无辜,坑害无辜少女,吸食人血,生吃自己亲生骨肉,迷惑众生,妄想篡夺王权,这个人就是他!”
昭帝眼神冰冷地指向司马路遥,喊道:“白莲国师,你可知罪!”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百姓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司马路遥依旧面带慈悲的笑容,笑容幽幽地看着昭帝,突然他一掀衣袍跪在台上,却是面向祭天的牌位,朗声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昭帝冷冷地看着惺惺作态的司马路遥,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带证人!”
昭帝一声令下,他的亲卫带着几名奄奄一息的少女走上去,他们都身穿白衣,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两名不足十岁的男孩!
“你可认识这些少女,他们都是每天给你提供新鲜血液的少女,还有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亲骨肉,你的食物,世上哪有青春永驻,哪有长生不老,你为了一己之私,滥杀无辜,残害朝廷忠良,端候,周相,还有礼部
尚书文柯等等近三十多命朝廷栋梁,就连朕都被你软禁在仙寿殿,不可以随便出门,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你可认罪!”
昭帝字字铿锵,眼底愤怒,站在台下的桃面激动地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台上,眼底猩红,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就不信,这么多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