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昭帝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文德皇后很是担忧,可是吃了很多补药都无济于事,太医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国师提议在宫里建立一个仙寿殿,专门找人给昭帝炼丹,昭帝允许了,吃了司马路遥找人炼制的丹药,昭帝的身体居然真的好了很多。
苏懿渐渐掌管了大半个朝廷,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司马永夜一直没有告诉他一件事,其实他在城外给他种了一大片的桃林,就等他生辰时送给他。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与他的缘分终于走到了尽头。
“阿夜,杀了他!”司马路遥手里的琉璃杯盛着的永远都是新鲜热乎的血液,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那语气淡漠的就像是命令他去杀一个小鸡小鸭。
司马永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浑身倏然一凉,头皮发麻,他瞳孔倏然猩红,从小到大,他所有的命令他从来不敢违抗,可是这个他真的办不到,杀了他,那不如杀了他自己。
“师父,为什么要杀太子?”司马永夜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的阿玄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是哪里惹了他,他要对他下如此杀手,他怎么这
么残忍,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阿玄,难道这都要剥夺他吗?
司马永夜此刻恨不得杀了司马路遥。
他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不过是以为他的生母是玉斯琴,是他游戏的一个戏码,他留着他不过是因为好玩而已,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利用,根本就不存在司马父子情。
这世间只有他的阿玄对他是真心的,可是他脸这仅有的温暖都要剥夺,他到底是不是人。
司马永夜幽幽地看向他,声音冷如鬼魅,“阿夜,只有心狠的人,才能站到权利的上方,不杀了他,你如何要取而代之啊!”
“取而代之?这怎么可能?阿玄他是太子我如何能取而代之?”司马永夜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从今以后司马永夜将在世上消失,你将带着苏懿的面具活在宫中,你从小跟在他的身边,对他的生活习性极为熟悉,你若是诚心想要模仿,谁都认不出来,难道你甘心普通人?你就不想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吗?权利是个好东西啊,将来整个南昭都是你的?”
司马路遥突然哈哈大笑,笑声癫狂又狰狞。
司马永夜心
底却是突然拔凉。
“师父若是想要整个南昭,为何不杀了昭帝,自己做皇帝,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司马永夜新知整个南昭的半数以上的人都心底信奉司马路遥,若是他想造反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从来都有夺取帝位的想法,如今却又来逼他,他真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帝位?”司马路遥冷笑,嘲讽地看着司马永夜,“区区帝位,本国师又怎么会看在眼底,本国师其实那么想狭隘的人?”
司马永夜微微蹙眉,他居然连南昭都没有看在眼底,难道图的是整个锦川大陆?
他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你是我的儿子,我只是想送一个国家给当玩具而已,我都是为了你好!”司马路遥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玩具!”司马永夜低低地说道。
“放肆!”司马路遥突然愤怒,一挥衣袖将司马永夜震飞了数米。
“不识好歹的东西!”司马路遥,眼神阴狠地看着他,那表情宛如地狱修罗,吓得司马永夜瑟瑟发抖,这是他第一次忤逆他,可是若是让他杀了阿玄,不如杀了他。
“国师!”大长老突
然站在了司马永夜的前方,笑着说道:“国师别生气,少主年纪小,有些事想不通也是正常的,不如让属下劝劝他。”
司马路遥冷冷地点头,“也好,将他给我拖出去,本国师不想看到他。”
“是!”大长老将司马永夜扶起,给他使了个眼色,扶着他走了出去。
除了白莲神塔,司马永夜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大长老,“长老,除了杀了太子,我什么都能做,唯独这件不可以。”
他下不了手。
大长老叹了口气,“少主啊,你何时见过国师改过意见,你就不要违背他了。即使你不去,也会有别人去,你护不了他的,这就是他的命,若是换做你来做,也许会给太子一个痛快,若是换做别人,他只会沦为国师的玩具,不知道要被折磨的多惨,才能让他咽气!”
司马永夜浑身一颤,差点没有摔倒,大长老连忙扶住他,“你别妄想带着他逃出去,你知道的,没有人能逃出国师的眼界。”
这还是警告,也是事实。
司马永夜绝望地看着他,此刻心如刀绞。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别想的太多了
,你保不住他的,不杀他,你也活不了!少主,人间帝王,杀了他,你就是太子,将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