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步入大堂,见魏仲恒坐在上首,连忙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
“京兆尹大人,在下宫中内侍高,今日特来拜会。”
魏仲恒微微一笑,点头道:“高公公有何贵干?请明示。”
高公公直截了当地说道:“听闻大人今日将一位姓乾的小贩抓入大牢,不知可有此事?”
魏仲恒脸色微变,但仍不动声色地说道:
“确有其事。此人私自贩盐,扰乱市井秩序,理应捉拿。”
高公公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大人,贩盐之事,朝廷尚未有明令禁止,况且此人并无扰乱秩序之举,何来私贩之罪?”
魏仲恒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高公公,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妄议朝政,岂能轻易放过?”
高公公闻言,心中一凛,微微俯身,语气恳切:
“京兆尹大人,此事涉及重大,还请大人三思。乾公子若真有过错,也应交由皇上亲自定夺。”
魏仲恒冷笑一声,满脸讥讽:
“高公公,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京兆尹府指手画脚。”
“此人贩盐扰民,罪行昭著,若不严惩,何以服众?你若再多言,休怪本官不客气!”
高公公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他知道自己地位有限,无法与魏仲恒正面较量,只得强压怒火,继续说道:
“大人,乾公子虽为贩盐小贩,但毕竟诊治皇后凤体有功,还望大人慎重行事。”
魏仲恒却不为所动,脸色愈发阴沉,厉声喝道:
“休得胡言!若他真得娘娘陛下赏识,怎会落得此等地步?”
“来人,送客,再多说一句,就不要怪本官无情!”
一旁的衙役立即上前,作势要将高公公请出。
高公公见此情景,知道今日无法说服魏仲恒,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走出京兆尹府,高公公心中满是焦急。
他明白,乾赢若继续被关押,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必须尽快将此事禀告皇上,让皇上亲自决断。
而在京兆尹府内,魏仲恒冷笑着看着高公公离去的背影,心中得意地想着:
“一个小小的内侍,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回到大堂,他冷冷地对魏成说道:
“成儿,此事你且放宽心,今日我定要让那乾赢明白,什么叫天威难测!”
魏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连连称是。
乾赢被关在阴暗的牢房中,心中也是焦急。
若无法尽快脱身,这帮狗官恐怕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这时,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衙役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乾赢说道:
“姓乾的,你命不久矣,还是乖乖认罪,或许还能免受些许苦楚。”
乾赢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那名衙役,坚定地说道:
“我无罪!又岂能认这莫须有之罪!”
衙役冷笑一声:“哼,嘴硬的贩子,看你能撑多久!”
与此同时,高公公急匆匆地往宫里赶,心中满是焦急。
他必须尽快见到皇上,将乾赢被抓之事禀报,否则一旦时日拖长,情况只会更加不利。
一路急行之后,终于赶到了养心殿。
此时,乾阳正忙于朝政,门口的侍卫一把拦住了他:
“高公公,陛下正在处理国事,暂不见人。”
高公公心急如焚,恳求道:“我有紧急要事必须面见皇上,请务必通报一声。”
侍卫见他神情焦急,知道事情重大,便进去禀报。
高公公在养心殿外焦灼地踱步,心中祈祷乾赢能够平安无事。
他的思绪纷乱,担忧着乾赢的安危,想着如何向皇上解释清楚这件事。
时辰渐长,乾阳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
侍卫通报后,高公公得以进入养心殿。
他跪下行礼,恭敬地说道:“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乾阳微微皱眉,抬眼望向高公公:“何事如此紧急?”
高公公抬头,语气急切:“陛下,乾公子今日在东市街摆摊,被京兆尹以私贩细盐之罪抓入大牢。”
此言一出,乾阳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什么?乾赢被抓?竟然有人敢私自抓他,魏仲恒胆大包天!”
高公公连忙点头:“陛下,奴才今日前去交涉,试图说服京兆尹放人,但魏仲恒执意不肯,还言辞激烈,丝毫不给奴才面子。”
乾阳怒不可遏,猛拍龙案:
“好个魏仲恒,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连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