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彪这边好不容易凑齐人心,为挣出一条活路而努力时,开封城内皇帝出逃的闹剧也在此时达到了极端。
文徽宗和缠着绷带的李纲,以及鞋子还没来的及穿的唐恪连连解释道:“自己只是为了去城南看看,绝非弃城而逃。”李纲等人是绝不信这等鬼话的。
肃穆的城南大街上,源源不断赶来的大臣们还在苦苦哀求出逃的皇帝回宫。这场因为西军兵败造就的闹剧终究是被李纲等人按了回去。文徽宗发了一通脾气后,转身回宫,只不过盯着李纲,唐恪的眸子一片冰冷。
城外,斥候小队不断的在五个不同的方向给出移动的痕迹,后方,耶律齐看着五条延伸往不同方向的痕迹冷笑。这种计谋虽粗俗但一时之间还是阻挡了后方来的五支追兵。
正在休息的斥候耳朵动了一动,从树林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辽人士兵,“砰”的一声,那士兵倒飞而出,斥候左右看看,拿起缴获的汉军军刀补了一下,随后赶紧消失在了远处。
不一会,后方两只追兵赶来,辽国将领翻看着地上血还未凉透的尸体。
“这是怎么了。”汉军队伍的首领说道,辽人冷冷的:“你的人对我的人下手了。”
汉人将领眸子一缩:“老子刚到这个位置,都没见过你这斥候什么样,少冤枉老子。”
辽人站起来手中刀指着那汉人:“汉猪,他身上是你们的刀痕。”
“我们的刀就一定是我们干的吗?你是不是想要做过一场”汉人将领也不惯着。
一旁走来一女真人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两人便把刀收了起来,转身继续追赶前面的三千号人去了。
三千溃兵的营地上,祝彪看着手中地图不断的写写画画。后方五支队伍,由于女真离开本土作战本来就人少,故而每支队伍也只有一千来号人,可是对付刚战败一场,毫无再战之心的这三千来号人来说倒是绰绰有余。
“惠济河,河湾,静默”祝彪轻声喃喃道:“后面每支队伍离得都太近了,就算我们想要回头打过一场,也根本没有机会。”祝彪眯眯眼。
“发现没有最近这几天,几个方向分的是越来越远了。”追兵中一小卒说道。“跟其他几位就隔了二十里路,你觉得前面的文朝猪敢回头吗?”另一个明显带着异域样貌的士兵笑着说。
“斥候们继续在五个方向上制造痕迹。”祝彪看着这几天被女真斥候小队不断追上导致伤亡剧增的斥候们说道。祝彪很心疼这些老手,可是不这么做,连喘息的机会都没了。
这天晚上,距离祝彪派人用命制造出痕迹已经两天了,虽然后方追兵不紧不慢的缀着,可是他们几方的仍旧被拉的很大了。
追击的最快的汉军将领看看地上消失的痕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渡过河去继续追着看看,随后是第二支,第三支。距离此地不到四十里的地方,静默的三千号人紧张的等待着所有追兵渡过河流,以此避开女真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