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军副统领刘舜仁眼神微眯着:“这村庄中虽然有将近两万人,可是为何偷袭女真人大营的据我所知打起来的只有那么四千骑兵?”
另一汉子接过话:“我看这村里两万人,至少一万五千人是这些人收拢起来的溃兵,甚至是只能拉出去撑场子的,若是开始文朝有两万这样战力的人,女真人哪里能赢得这么容易 。”
这时候的女真人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强军,他们想不到村中那些人有什么理由留力藏拙的,不是藏拙的话,为什么只有那一点可战之兵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风雪呼啸,严阵以待的村中军队发现常胜军前部已经沿着山路摸了上来,人们口中喊着,呼出白气,时隔半月,血与肉的碰撞再次展现在众人面前。
昏暗中,惨叫声响起,雪原上雁门关外的北地汉子举着盾牌猛的冲向不算高的营墙,在北地汉子们海啸般的呼啸声扑到墙上时,墙内的呐喊声也同时猛的响起:“杀啊!!!”岩石,云梯,勾锁,常胜军展现出惊人的军事素质,墙内的经过近两个月现代军事训练的士兵也同样用凶戾的姿态强硬的回击,血浪,残肢哄的展开了。
而不远处的汴京城,新一天的攻防战还没开始,刚刚结束一天工作的唐恪站在高处远远望着那村子的方位,不仅是他,汴京城内只要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遥遥眺望。
此时城外的其他溃军在这样的情况下固然是没有面对女真人的勇气的,很多人指望着他们可以去解下英雄部队之围,可是清醒的大人物们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了。至少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的了。而对于这边的战事,所有人也只能寄希望于死战和奇迹了。
村庄战场前,原本属于聚拢而来的溃兵中的一员士兵,这辈子第一次杀人了,虽然他原本也是士兵,也有过任务,可与现在大多数文朝士兵一样,他并没有见过血。上次那场溃败后他不知跑到哪里去,看这边人多势众便来了,往常这个时候溃败后的人们应该找到老乡抱团取暖,什么建制,什么长官都是不存在的,他们只会呼朋引伴在发粮食的时候一拥而上。
可是……在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大家都是被打败的,抱团取暖,但是呢不知道谁开始讲起来故事,什么将军啊,什么英雄。潜移默化跟着训练,跟着吃饭的士兵竟然想着干脆就留在这里,这里的氛围很温暖。
直到那一天,一个很厉害的女将军带着几千个很厉害的人来到村子里,他听说这些厉害的人要去攻打女真人本来是要跑的,但是身边的人都观望着,他也就停下来看看战场的局势。晚上大家在一个英俊将军的召集下围着篝火说说话,笑一笑,将军说了很多,他听不懂,只是感觉很惨,但同伴们看着很伤心,他也只好伤心。
直到将军带着那些厉害的人把女真人寨子烧了,他看到了那些凄惨的女人,他想到了家中的小妹,“都该死!”
他带着这样的信念站上了村子的墙上,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直到一辽东大汉呜哇怪叫着冲到他面前,他刀光一闪,从那汉子胸膛径自砍到脑袋,他踹踹那汉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身边冲过一个帐篷的兄弟笑着点头:“好样的!”
这是他们帐篷中住进来的那个厉害的人,他们叫他班长,那士兵微微开口,“班长!”随后也跟了上去。“杀狗!”“说得好,杀狗”。此起彼伏的回应声响起。战场上相同的一幕幕不断发生,无数人在这一晚得到了升华。
“这支军队的氛围怎么会是如此?”对面的辽东汉子想不明白,也……没有机会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