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一旁站着的下人们闻到了臭味,忍不住以手掩鼻。
刘嬷嬷也微微皱眉。
打完十板子,刘嬷嬷问道:“你可承认自己克扣大小姐的吃食和月银?”
王婆顿时了然,原来是苏清凰那贱丫头去告状了!
可不能承认了,忙大声喊冤:“老奴冤枉!”
刘嬷嬷冷笑:“看来是死不悔改,如此便再赏你二十板子。”
王婆没想到刘嬷嬷根本不听人解释,而且一副准备屈打成招的样子,王婆那叫一个后悔,连声道:“是是是!是老奴克扣了大小姐的月银,我招了!招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欺主,来人,给我打,狠狠打她四十大板!”
不招要挨打,招了还翻倍,王婆两眼一翻,真想直接晕过去,如今她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白眼一翻,正要昏过去,刘嬷嬷示意旁边的人,一盆水泼到刘嬷嬷脸上,叫她瞬间清醒,继续深刻的感受身后的疼痛。
她瞪着眼睛,突然看见远处,苏清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这么一顿打,没一两个月,王婆是离不了床了。
更不用说去找苏清凰的麻烦,她只能躺在床上对苏清
凰骂骂咧咧。
没了王婆找茬,这院子里清净不少。
夜里,苏清凰在院子中听风赏月,从怀中掏出白天炼制的催情药思考,这玩意儿,要怎么使用才最恰当呢。
正想着,突然听见院墙边上的树丛里一阵窸窣,苏清凰迅速收起小瓷瓶,站起身来,冷声道:“谁在那里!”
手上无声无息捏着一根细针,若是歹人……
下一刻,从树丛后钻出一个人影。
借着明亮月色,苏清凰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邱婆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清凰认得这人,在原主记忆中,邱婆子是负责扫洒院子的奴婢,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只不过相比其他仗势欺人的下人,邱婆子对原主有时会散发出一些好意。
然而在这太师府里,任何人都不可轻信,所以邱婆子此时出现,让苏清凰心生戒备。
面上倒无一丝慌乱,料想邱婆子也不会对她如何。
谁想邱婆子一上来就对苏清凰拜倒:“大小姐,老奴是前来投诚的。”
苏清凰微微皱眉,不答,邱婆子此举,着实耐人寻味。
见苏清凰没反应,知她是不信自己的话,于是邱婆子缓缓抬头,从袖口中掏
出一枚玉戒,语气诚恳道:“大小姐,这是先夫人生前交于我的信物,她临死前,曾将一些财产托付给奴婢,嘱咐奴婢找个合适的时机交到大小姐手中。”
“你认识我母亲?”苏清凰面上带着疑惑。
邱婆子表情恭敬:“是,不瞒大小姐,奴婢从前是近身服侍先夫人的丫鬟,后来先夫人遇害,奴婢也就被贬为扫洒下人。这么多年来,奴婢一直在潜心蛰伏,只盼着有朝一日,能亲手将先夫人所托交到小姐手上。”
看着她的脸,苏清凰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既是我母亲身边的人,为何这么多年来冷眼旁观我被人苛待?”
邱婆子面露苦色,道:“大小姐误会奴婢了,看着大小姐受苦,奴婢于心不忍,奈何大夫人在府中一手遮天,奴婢难以与之抗衡。”
这借口真是无可挑剔,苏清凰又问:“你早不投诚,晚不投诚,为何选现在?”
“皆因大小姐最近性格大变,恍若新生,奴婢想着大小姐如今有了自保能力,此时将先夫人所托交付给大小姐,最为合适。”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当着苏清凰的面打开,其间
是一些地契和铺子,粗粗扫了一眼,这些铺子和地契,加起来,总共也值几千两的样子。
苏清凰看过之后,将那些东西悉数交还给邱婆子,轻声说:“邱婆子既然沉默了许多年,不差这一时,既然我母亲将这些东西交给你保管,你便继续存着吧。”
“大小姐……”
邱婆子有些失望,苏清凰不接受这些东西,也说明她不接受自己的投诚。
“罢了,想来奴婢三言两语,一时半会儿不能取得大小姐的信任,在这府中生存,确实该步步谨慎。
大小姐什么时候需要奴婢,只需派人知会一声便是,至于先夫人托管给奴婢的财产,大小姐随时可以取回。”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邱婆子隐没在暗处,苏清凰若有所思,在她看来,邱婆子此时投诚,略有疑点,即便她说得诚恳,有理有据。
另外一边,苏清鸳调配了新的药,并且细细抹到了针上。
“这毒针,可不就成了……”
苏清玥在大夫人那里受了气,心情不佳,见到苏清鸳,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