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等她说完就皱着眉头打断了她,“清儿丫头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怎么,柳氏,你有什么不满吗?”
柳映雪嘴角儿一僵,不满?她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贱丫头。
“妾身只是觉得,清凰这贱……丫头,有娘生没娘交,该好好学学规矩才是,别到时候丢了太师府的脸面!”
苏清凰挨着老夫人坐,一只手被老夫人紧紧的握着,看的柳映雪怒火中烧。
“大夫人,您这意思,是说我不是父亲的女儿吗?”
柳映雪冷冷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苏清凰仰着下巴看她,“可是我看书上写的,既然都是苏家的血脉,作为嫡母,不该一视同仁吗?”
“可是,刚刚大夫人说清凰死了娘亲,难道大夫人不是清凰名义上的母亲吗?”
“还是说……”
“这苏家的血脉,只有大夫人的孩子才称得上?”
柳映雪脸色一沉,目光不善地紧紧盯着苏清凰。
果然是那个贱、人的种,生来就是和自己作对的,早该送她和那个贱、人一起上路的。
“我还以为清凰多年不见生人,该是变得沉默寡言才是,就是不知道被谁教坏的,竟然敢和自己
的嫡母顶起嘴来了?”
说完,眼神儿却阴沉的盯着苏清凰不放。
苏清凰暗自发笑,表面上却装作害怕似的往老夫人跟前靠了靠。
“行了,柳氏,自你接管府中大小事物之后,也算是无功无过,老妇信任我儿,一直不曾过问。”
“可……要不是清儿丫头今天来给我请安,我倒是不知道,你堂堂一个嫡母,竟然公然苛待清儿!”
此话一出,柳映雪登时一怒,眼神儿似刀地瞪着苏清凰,嘴上缺服软,高声喊着自己冤枉。
“老夫人着可是冤枉我了,这府中大大小小事物那么多,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清凰这么丫头一直没有人教导,都能干出偷人的事情来,说几句谎话,也不足为奇。”
苏清凰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她,“大夫人是在说清儿说谎吗?”
柳映雪冷冷一笑,道:“你都公然敢在太师府和人苟且,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而且,你说有人苛待便是真的了?府上这么多的公子小姐,也没有听谁说被苛待了去,怎么偏偏到你这里就有人苛待了?”
怪不得原主的母亲被这女人吃的死死的,瞧瞧这一番话下来,黑
的都能给说成白的了。
不过,苏清凰也不会任由柳映雪往自己头上泼脏水,尤其是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大夫人看着也不到耳聋眼花的年纪啊,怎么年纪轻轻的边满口胡言了?”
柳映雪最恨旁人提及自己的年龄,“你这贱、人……”
苏清凰弯着眼睛回道:“怎么说我也是苏家的女儿,大夫人一口一个偷人,一口一个苟且,怎么?是觉得太师府的名声太好了吗?”
“哦,对了,说起来偷人这件事,清凰不是当时就澄清了吗,大夫人怎么好像很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
话音未落,老夫人的脸色一沉。
柳映雪恨的咬牙切齿,明知道现在老夫人已经气在头上了,她却还是不想轻易放过苏清凰。
还不等她开口,苏清凰便笑吟吟的继续说道:“说起来上次的聚会不是二妹妹举办的吗?”
“堂堂太师府,竟然在酒席上有人公然下药,那天来往的宾客,其中不少都是皇亲贵族,二妹妹也是大意了,这样的事情,闹大了,说不定砍头都是轻的。”
柳映雪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又动,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无论如何这件事绝对不能怪罪到苏清
鸳头上,否则整个太师府都会被牵连的。
“酒席上的东西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有中药吗?”
苏清凰眼神儿薄凉,道:“大夫人这是想起来了啊。”
老夫人神情严肃的看了一眼柳映雪。
“这件事过去了便不许再提了。”
“苏家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有谁能讨得了好?”
这便是在提点苏清凰了,即便老夫人觉得她受了委屈,但只有在不影响太师府的利益的前提下,她才会秉公处理。
柳映雪脸色难看的应了下来。
苏清凰却在此时突然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忙令苳菇去请大夫,柳映雪见了,立刻对候在门外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哎,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就肚子疼,不是中了邪吧?”
苏清凰捂着肚子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听到柳映雪这么说,瞬间就想到了邱婆子的告诫。
“老、老夫人,您离清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