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宜看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低声下气和她眼中的那个废物草包说话?
“苏清凰,你自己不守妇道,再有婚约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和楚王殿下拉拉扯扯,你你你……简直是辱没了太师府的门面。”
苏清凰闻言脸色一沉,又是这个女人。
“襄宜郡主这句话是为谁说的?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的?难不成襄宜郡主也喜欢太子殿下,这才每次见面都要诋毁民女几句?”
沈静宜本身并不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儿,大多数的小姐夫人们都看在她郡主的身份上对她多有忍让。
所以几乎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怼,一时脑子里面乱嗡嗡地,更别提怎么回嘴了。
“你你你……本郡主什么时候诋毁你了?”
苏清鸳挑眉一笑,“没有么?”
“那郡主刚刚言词激烈地指责民女,又是为何?”
沈静宜被苏清凰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迷迷糊糊的,苏清鸳害怕沈静宜中了苏清凰的圈套,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走到两个人中间,笑道:“大姐不要生气,静宜她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的。”
苏清凰翻了个白眼,一点儿也不想和苏清
鸳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语气嘲讽地回道:“三妹妹可真会做人,每次都能别人数落我之后,才想起来帮我这个做姐姐地说话。”
大概是没有想到苏清煌竟然会这么直白的讽刺她。
再加上太子殿下和楚王殿下都在现场,苏清鸳的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
在今天之前,苏清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让她无地自容的场景,心里一时对苏清凰的愤恨达到了顶点。
然而顾忌着他在太子殿下面前一贯温柔品和的形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抬头间,精致的眉眼微微带着水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叶南缜本来偏向苏清凰的心,在看到苏清鸳眼眶发红,微微垂泪的模样之后,立刻就动摇了。
“苏清凰,本太子与你的婚约一事和清鸳没有关系,要不是之前的你,太过……太过遮遮掩掩,行事疯癫,本太子也不至于费尽心思的躲避于你。”
叶南缜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
毕竟要是他早就知道苏清凰原来长得这般貌如天仙,举止端方,他也不至于像躲避豺狼虎豹似的防着遇见她。
苏清凰虽然早就知道这个
太子殿下是个渣男。
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渣的这么明明白白。
原来的苏清凰,因为他受了多大的苦啊,起初两个人有了婚约,“苏清凰”的处境得以改善,那时原著就心心念念的将还没有见过面的太子殿下当做她未来的救赎。
一心想着将来嫁进太子府,好摆脱柳映雪的苛待。
我还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不仅对她不假辞色,甚至在交换信物的时候都没有露面,只是随意的派遣了一个小厮,随便送给了原著,一个大街上都可以买得到的簪子。
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毫无价值的一个簪子,原著一直当宝贝似的收藏着。
苏清鸳和苏清玥嫉妒原著和叶南缜的姻缘,经常以此为借口去找原著的麻烦。
譬如说,寒冬腊月的天气,让丫鬟婆子们把原著是若珍宝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个好不起眼的簪子给扔到水池子里。
还不许旁人给原著提供任何地帮助。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原著一个人硬生生的靠着一股执念把那个半人高的水池子给翻了个遍。
到最后手都冻烂了,也没有找到那个簪子,最好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烧得迷
迷糊糊之际,似乎是正逢太子殿下来太师府说是要看一看原著,柳映雪一听,立马让苏清玥把那个破簪子还给了苏清凰。
当时的原著已经病得分不清事实与幻想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在飘,睡在四面漏风的屋子里,竟然也不觉得冷了。
直到苏清玥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抬手就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簪子像是扔垃圾一样的扔到了床上,“苏清凰”顿时眼睛一睁,觉得自己浑身泛凉,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然而看到近在咫尺的那根是若珍宝的定情信物,她又生出无限的勇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将那颗簪子揽到自己怀里面。
苏清玥看她脸色烧的通红,从她进门就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想到太子殿下就是为了这个废物前来的,苏清玥又是嫉妒又是愤恨。
但是又害怕苏清凰这个时候真的病死了,那太子殿下会不会怀疑她,甚至责怪太师府。
苏清玥虽然还没有像是苏清鸳那样对太子殿下动了心,可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她没来由的希望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十完美无缺的。
就
这样,一念之差,苏清玥急急忙忙的